这时一个男子忽然揣着手走过来,一面走一面看我。阿淙:“去,看什么看?”
那人却咧嘴一笑,走过来,下巴指了指我:“什么价?”
黄牛嘴里塞着萝卜缨,抬起头来扑腾了一下大耳朵,笨拙地往旁边躲了躲。阿淙愣了:“什么什么价?”
那人揉揉鼻子,两眼越发袒露地,直勾勾地看我,从上到下,看得人浑身不自在。站在车这边的雎献帮我把帘子打了下来,只同阿淙道:“我们走吧,别理会。”却听外头又问:“十两,给个整数,怎么样?要是雏的话,价格还能高些。但也高不了多少,抵多二两,这丫头模样还行,可太瘦了,看着没福分。这个价不错了。”心头顿时恍然大悟。
阿淙又气又恼,只举起了那根还未开过荤的马鞭往那人脚下挥去:“滚!这是我们家小姐!”雎献则沉着脸牵了豆哥快步往前走……
那人被打得猝不及防,一面往后跳一面喊疼喊冤:“哪家的小姐长得这么单薄啊,还来逛卖牲口的市场?别哄人了。要是价格不合适,还可以再商量嘛?主要我这边要的也着急……”雎献于是丢下缰绳,走过去手一抖就露出半柄雪白的剑锋来:“认得这个吗?还不快滚!”那人才识相地跑远了。
回过头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尽力驱散心头的不快,“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早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