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如今不知是因为剧情的提前,还是因为昨晚的打草惊蛇,对方居然还下了毒,江皎有些慌了。
江皎接过陆绎阳递来的木箩筐,翻出之前吴大夫包的草药,又拿出自己买的草药,她皱着眉,“糟了,草药不够,陆公子,”江皎拿起宣纸毛笔,沾了墨便开始在纸上写下党参,黄芪,枸杞,熟地,当归,白芍,川穹等药材,“这些都是补气养血的,麻烦你出趟门去药铺买点回来,要尽快,顺便问问能不能让后厨帮忙煎一下药,”
江皎清理完萧昭肩上的伤口,像之前一样用桑白皮熟悉地缝好,将大蓟等止血的草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上。
难办的是腹部的溃烂,江皎今日才发现,自从她不主动找萧昭换药后,萧昭自己根本就没上过药,虽然他身体素质好,可以靠自己痊愈,但这也得是在静养的情况下啊,这人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如今他腹部的肉已经腐烂了,只能用刀剜去。
江皎已经压着力气了,但没有麻药,剜肉照样是痛的,萧昭的眉头拧着,双手紧握着铺在床上的布,力气大到手臂上崩出一条条青筋。
直到能看到内里鲜红的正常血肉,江皎才再次由里至外将腹部缝合,随即将外敷的草药用纱布绑在腰腹上。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恰好陆绎阳将草药端上来了,好在喂药还比较顺畅,萧昭将大部分都喝下去了。
此时袁媛也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他中毒了,您给看看,其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江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那大夫也不含糊,上手把脉后,便迅速拿起笔墨写下一方子,“是花溪草,别名化血草,一遇伤口,堪比□□啊,”
“姑娘,可是因为肩上的伤口?”大夫拿着方子递给江皎。
“是的,”江皎点点头,“这毒……能解吗,”书中没有这段,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花溪草虽毒,但不是无药可解,我回去配好药便给您送来,只是他不止这一处伤,恐怕这几日会难熬一些,”大夫收起了医药箱,斜挎着木箱又匆匆踏出门去了。
“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这里我来照顾就好,”江皎眯了眯眼,她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睛蓄着泪。
“嗯,”陆绎阳和袁媛退出门去,连带着虚掩上门。
江皎这时候才闲下来观察了一下他的房间,屋里没有太多他私人的东西,只有她前几日塞给他的草药包和衣物被整齐地放在桌上。
这几日他都没戴的墨色长绫被悬挂在屏风上,摇摇欲坠,江皎起身挽起布绫。
她又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萧昭,疼痛让他眉头拧巴着,发白的嘴唇哆嗦着,江皎迅速坐回床边,伸手摸了摸萧昭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发烧了,江皎端起装满血水的木盆,又打了一盆温水进来,把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可过了一个时辰,他的体温还迟迟不降,江皎一咬牙,她解开萧昭的衣带,将外裳褪去,露出胸膛和腹部,一寸寸地给他擦拭着身体,没有退烧药,只能这样物理降温了。
似乎是起作用了,萧昭的眉头不再拧紧,呼吸也变得平缓了一些。
“嘤——”细小的声音从脚边传来,是小黄,它拱在江皎的脚踝旁边。
“呀小黄宝贝,”江皎看萧昭暂时不烧了,将毛巾摆回木架上。
因为这几天查案到处走不方便也不安全,江皎一直把小黄交给客栈里的小二帮忙照顾,没想到它竟记住了自己的气味,居然一路寻了过来,
“啊我的宝,好可怜哦,是不是在怨妈妈最近没有陪你呀,”江皎蹲下一把抱起小黄,后直接坐在地上。
“哦不对,是娘,”还得入乡随俗嘞,江皎更正了一下,小黄仰卧在她怀里,她满意地把手放在小黄奶白色的肚皮上撸了撸,“来,娘抱着你,你睡吧,”江皎作为狗狗教的一员,在对狗狗说话时声音总是不由自主地夹了起来。
“叮——”脑海里系统发出的声波颤抖着,“宿主要是能用对狗的态度对男二的话,任务成功指日可待啦!”
“……别把可爱的修勾和这个病娇相提并论,”江皎在脑海里和系统争执了起来,“再说了,我对他还不够好嘛,算上这次我都救了他三次了!”
江皎再次自动屏蔽系统,忽然她散在床边的发尾被萧昭一把抓住,萧昭嘴里喃喃道,“娘,”
“......?”穿书不到一个月,喜提当娘,江皎无语,人家小说里这种时候都是抓手腕互生情愫,他是一点套路都不走是吧,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本来就没有多少头发,江皎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