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见到过蒂芙兰婶婶给其他孩子送年糕,婶婶会把口袋递给孩子的妈妈,告诉孩子的妈妈,让她回家做给孩子吃。
而不是将袋子递给孩子。
妈妈对她很温和,她能感受到母亲对她的爱护,极力给她最好的。
但是母亲一直是独自一人在家,从没有自己以外的人跟她聊天说话。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让妈妈开心起来,想让妈妈交到朋友,但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茜卡莉娜无意间得知了母亲被排挤的缘由,这件事便就此落幕。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随着时间流逝,转眼茜卡莉娜已经12岁了。
这天,茜卡莉娜带着酷拉皮卡和派罗从森林里疯回来,把两个小男孩挨个丢回家,就听见族长在找她的消息。
茜卡莉娜来的时候,族长正半躺在沙发上旱烟。看见她来,族长摸着白胡子,拿出一个盒子,让茜卡莉娜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放在里面的就是象征祭司身份的藤环,在看到茜卡莉娜的触碰能让藤环焕发生机之后,族长坐起来,在桌角磕了几下烟斗,对她说出来真相:
“茜卡,你拥有火红眼,你的火红眼有残缺,火红眼缺失了与情绪的链接,所以无论怎么的生气都不会触发。就像灯泡和开关之间缺了电线一样。”
“这种情况非常少见,在窟卢塔族历史的记录上只出现过一次。”
茜卡莉娜愣了半晌。
“……族长爷爷,既然没法开启火红眼,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族长指指茜卡莉娜手中的藤环:
“那个藤环是代代流传下来的祭司的象征,只会对拥有火红眼的人起反应。”
“窟卢塔族历代祭司都是由双目残缺的族人来担任的。茜卡,你要不要来祭司?”
族长看着她灰蓝色的双眼郑重地说。
“为什么?”
“因为眼睛残缺的族人会比一般族人更加冷静,这是祭司需要具备的特质。”
老族长对答如流:
“而且,祭司在实行职责时,无论如何都会强制开启火红眼。三代祭司谬莉艾尔的眼睛跟你是一样的情况。”
“……我知道了,我会做的。”
茜卡莉娜回答道。
做错事的人要接受惩罚,但是妈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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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的念能力是代代继承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没办法教你念原因。”
茜卡莉娜讲述的声音持续传来,过去的种种都被她悉数理清。
“我有四条誓约,其中的三条涉及生死。”
“第一,永不踏出窟卢塔族地。
第二,不能用念能力对其他人进行身体上的攻击。
第三,如果有对窟卢塔不利的想法会被能力反噬。
第四,如果族人全数死亡,或者在族内失信,能力会消散。……这一条也是唯一一条不涉及生死的誓约。”
“不能踏出族地……所以那时候才会……”酷拉皮卡喃喃自语着,他猛然抬头:
“之后呢?这条誓约已经被打破了吧?你下了新的誓约?”
“没有。”
茜卡莉娜看着他,温和的笑意在眼底撞碎,她说:
“有活着的窟卢塔族人的地方才是窟卢塔族地,不是吗?”
酷拉皮卡明白过来:
“你最多可以离我多远?”
“窟卢塔族地可是很大的。”
大概是讲述的时间有些久了,茜卡莉娜伸了个懒腰。
“说实话我也没办法描述的很清楚,拿现在举例的话,只要你和我同在友克鑫市,就不算出族地。”
酷拉皮卡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我明白了。”
他似乎叹了口气:
“可以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吗?”
“祭司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茜卡莉娜狡黠地笑起来:
“从理论上来说,除了杀人以外,我什么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