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军情报如何?”
沈清嘉认了。没有别的,就是认了。命运将她推向这个极端的时刻,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她天生不是杀人的刀,心软的能滴出来水。而且,这个人是高启盛。她下不了手,对着那细白脖颈上的喉头,她下不了手。认了,死就死吧,这就是命。
沈清嘉只觉得百千疲惫自心底升起,她恨不得沉沉睡去,这样就不用面对现实中的这些疲惫和绝望。她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苍凉地拖完最后一个尾音,泪水无意识地自眼中滑落。
她慢慢地,从茶几上拿起了那瓶百草枯。
高启盛渐渐回过神来。他脖颈上的伤口仍在泊泊流着血,浸透了本来就已经湿透的衬衫。他感到剧烈且粗粝的疼痛,在疼痛之中看到沈清嘉拿起了那瓶百草枯。
他一把打掉了那瓶农药,拦腰抱起了沈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