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还是有更多的投名状要自己交?
高启强告诉她,京海最近回来了一个从北京退休的老干部,夫人早逝,最爱听京剧。
沈清嘉明白是什么意思。
卒子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终于明白高家是逃不出去的,相反,她要逐渐付出更多的代价。
她没有说话,她能说什么呢。
沈清嘉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限的深渊,而这一切,正在吞噬她。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她再次被接到了高宅。
陈书婷熟练地打扮着她,甚至比以前还要客气。
直到天色将晚,司机将她送到了养老院的宴会厅。
高家兄弟和唐家兄弟都在,实际上,整个餐桌上只有她一个女性。
除此之外,上座上还坐着一个老干部模样的人,60多岁,满头银发,见到她的瞬间,喜笑颜开。
其实,所有人见到沈清嘉的瞬间,都有一瞬间的惊艳。
沈清嘉从来素面朝天,没有太多打扮的习惯。
陷入和高家的纷争之后,更是心力交瘁,越发没有心情收拾自己。
再加上她的手段实在难缠,在座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知道她是个女性,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她是个不太老的女人。
今天在陈书婷的精心打扮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了。
沈清嘉感受到那些射过来的、“意识到”的目光,强行压住心底的厌恶与愤怒,不得已开始和老干部寒暄。
“刘老,清嘉来迟了。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高启盛同样看着沈清嘉。
他并不知道哥哥叫了沈清嘉过来,但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沈清嘉是自己打服的卒子,卒子,不就是用的吗。
京海的冬天并不太冷,因此陈书婷只给沈清嘉搭配了一件白色的大衣。
大衣的领子毛茸茸的,映着沈清嘉今天白里透红的面容。
她的眼睛在妆容下显得水汪汪的,此刻正认真看着刘老。
她依旧是笑着,小而饱满的唇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但是高启盛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笑。
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微笑的弧度,只是盯着刘老,水汪汪的,雾蒙蒙的,又像是要盯出血来一样。
高启盛突然觉得看得心烦。于是他转头,正好看到唐小虎脸上不忍的表情。
高启强只忙着介绍沈清嘉给刘老认识,于是他拉着唐小虎自顾自开始喝酒。
酒过三巡,高启强要沈清嘉给刘老唱段京剧。
沈清嘉起身,脱掉外套,拿了一把扇子当作是剑,开始唱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沈清嘉的嗓子声腔不过是票友水平,但在座的人谁又不心知肚明,刘老又哪里是只为了听戏呢。
沈清嘉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长裙,陈书婷的眼光极好,那裙子腰收的有型,舞起来摇曳生姿。
一曲罢了,刘老看的十分满意,立即让人去取了一把剑来,说是一个名角当年唱这出戏时用过的,要送给沈清嘉。
沈清嘉的眼睛在看到这柄剑的时候瞬间笑了起来。
高启盛敏锐地看到了,他又看了看那把剑。
唱戏时候用来做花架子的道具,并没有开刃,也不是很贵重。
难道名角用过的东西就这么好?他越发心烦,晃了晃下巴。
刘老对沈清嘉非常满意。
高启强也更加上心,请了个京剧表演师傅每天来高启盛家里给沈清嘉上课,又派了唐小虎一周三次地接送沈清嘉去养老院给刘老唱戏。
自此,高启盛的家里便时刻回荡着京剧的声音。
沈清嘉听了多年的戏,也有天赋,遇上好老师学的很快,声腔越来越清亮婉转。
沈清嘉十分忙碌。
她白天在家跟老师学,傍晚出发去养老院给刘老唱,晚上回来还要给高启盛再唱一遍。
是的,高启盛像个神经病一样,每天晚上回来都看到他阴沉地在沙发上坐着,端着一杯酒,也不开灯。
但总是在沈清嘉进门之后要她把灯打开,问今天都唱了些什么,要她再唱一遍。
沈清嘉总是十分疲惫,但她实在不想激怒看上去已经很疯癫的高启盛,于是总是原样再唱一遍。
高启盛听完仍是不高兴,也不说话,阴沉着脸走回自己的书房。
沈清嘉已经没有心思研究他,她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
刘老在听戏的时候越来越不规矩,动手动脚的次数和程度都越来越甚。
她如果再逃不出去,早晚要做刘老的姨太太。
那把剑是个好东西,是沈清嘉每天在高家严密看守下能接触到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