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我打断你妹妹的腿?”
苏浅:我穿来这儿五十天都不到,我能知道这个就怪了。
都怪这破系统,除了发布任务还能干嘛,连个前情提要都不给!
“那时我十二,我妹妹才十岁,我们刚来云霄宗,”带着颤抖,云莺面向众人,以悲怆的口吻揭开伤疤,“遇到了已经上山多年的你。”
“你自小天资卓越,家中富贵,受到所有人的宠爱。而我们平凡怯懦,身无分文,不过是在冬夜向你讨一个暖炉,却被你驱逐,她……”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苏师姐怎么这么小气,一个暖炉而已……”
“不是,你等等。”
苏浅立即打住正戚戚然哭诉的云莺:“我给你东西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那时候我自己也没有暖炉了,我拿什么给你?”
“好像说的也是哦。”
“确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人们的观点向来趋向于片面化、个性化,尤其是在人群聚集的时候。
“可我的妹妹,她只是与你犟嘴,她那么小,却被你活活打断双腿!”
“这,也算你口中所说的——本分吗?!”
打、打断双腿?
真的假的,自己还干过那么残忍的事?
这下轮到苏浅懵了。
人群则爆发出了激烈的指责:
“天哪……十岁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我以为苏师姐也就高傲一点,没想到心居然那么狠。”
“就是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疑如滔天骇浪般席卷而来,一击一击直直地命中苏浅的内心。
恰巧此时,裴锦书和秦逸宣同行路过,裴锦书见苏浅院前门庭若市,便扯扯秦逸宣的衣角说道:“诶!师兄你看,苏师姐的院子里多热闹啊,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热闹?
秦逸宣看着往院子里挤的人越来越多,并且看着他们那副不好的神情,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裴锦书,你快去把长老喊来。”
“啊?为什么啊?”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这里肯定出事了,你快去喊长老。”
“哦哦好的。”
虽然裴锦书没太搞清,但听秦师兄的准没错!
前方道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想进去很困难,秦逸宣只能绕到后院翻墙进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云莺用充满恨意的眼光死死盯着苏浅。
不!
这事不是她干的!
但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主干的。
周围一圈现在全是人,不管是不是她干的也不能现在承认,不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这锅要背也不能现在背。
“可笑,这套说辞套到谁身上都一样,你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就能说他打断你妹的腿。”
“凡事都讲究证据,你的证据呢?”
如果这事真是她干的,那算她倒霉替原主背锅了,但至少她得查清楚了再认。现在对方空口无凭,证据都没有就想定罪?
不可能。
“我妹妹可以出来和你对质。”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讹我?”
“苏浅,你别太过分!是你打断了我妹妹的腿在先,是你让她失去了自由行走的能力!”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况且那时候我们只有十岁出头,命都差点留不下,怎么留证据?!”
趴在墙头听了那么一会,秦逸宣大概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他记得在试炼里,苏浅为那只受伤的胖狐狸清理伤口时小心翼翼,眼中还带着关切之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断别人腿的人。
但他也不能肯定,毕竟苏浅好像是从前段时间才突然变得和传闻中不太一样的。
此时,涌进院子里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很多弟子和苏浅不对付很久了。
早前他们惧怕苏浅的实力,于是选择忍气吞声。现在苏浅被推上了极具争议的风口浪尖,正是他们踩上一脚的好时机。
“云莺云燕俩姐妹也太惨了!谁能想到被同宗的师姐所害?”
“就是,她们年纪那么小,那时候能活下来都不错了,要证据?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是啊!这摆明了想赖啊!”
“……”
底下舆论一起,哪怕是再理智的弟子都会被影响,更别说那些本来就意志不坚的了。
现在的局势对于苏浅来说非常不妙,再加上自己那稀巴烂的人缘,基本上都是一边倒地支持云莺——
“还云莺云燕一个公道!”
“还云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