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然点了点头，“确实，但是我们现在也只能弄到照片而已，法医尸检的报告都已经出来了。现在尸体应该很难再被看到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们现在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李玉封问道：“那你们手上有没有死者的照片？我的意思是死者死了之后的照片。”
唐溢臣站起身，“我去给你拿。”
唐溢臣很快就拿了十几张照片回来了。
李玉封接过唐溢臣手里的照片，细细地看过去。唐溢臣抿了抿唇，坐回原来的位子上。他并不擅长看这些东西，他比较适合打架，所以这些照片他真的是看瞎了也看不出来什么。
徐子然和赵清菡的情况差不多，虽然一个精通剑术另外一个接通术法，但是对于查探死因，特别是这种诡异的非正常死亡，他们在这一方面还真的不熟悉。
顾佩玉能弄到照片，但是人家现在主修术法，辅修救人剑，显然也不是这一块的料。
殷汐言是明星，和李玉封一样，他们受到的限制更多，所以连照片都搞不到。
唐溢臣看李玉封看得认真，一时半刻估计不会说什么，他干脆站起身，“佩玉，出去聊聊？”
顾佩玉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殷汐言。
殷汐言哭笑不得，“你看我做什么？”
顾佩玉轻笑一声，“毕竟人家正牌女友在这儿，如果吃醋了怎么办啊。”
顾佩玉跟着唐溢臣去了楼上，唐溢臣带着她进了其中一间房间。顾佩玉刚一进门眼皮子就忍不住一跳，这个房间和楼下简直就是鲜明对比。
虽然装修风格看得出来都是很简约优雅的，但是……楼下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这里简直就像是遭遇过了一场大灾难一样。
东西四散就不说了，连地板都被劈裂了，墙壁也好不到哪里去。
唐溢臣语气平静，“看够了？”
顾佩玉连忙转过身，“嗯。”
但是出乎顾佩玉的意料，唐溢臣竟然迎面给了她一拳头。
顾佩玉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发现这一拳头没有她想象中这么厉害。
唐溢臣挥了一拳之后就把手放下了，“如果刚刚站在这里的不是你，哪怕是赵清菡，她也能更加轻松地接下这一招。果然来一个擅长近身战斗的，直接反伤我也不是没可能。”
唐溢臣的语气很平静，他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佩玉抿了抿唇，“嗯。”
唐溢臣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其实我很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哪怕一开始你修的是救人剑，后面又突然转修术法，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根正苗红的路子，但是越来越不对。你也是知道的，我和术法还是多少沾点边的，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正常路子，所以认为我们两个不一样很正常，哪怕是实力上有差距，也依旧很正常。自从我看到了赵清菡。”
唐溢臣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但是你们两个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唐溢臣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拿修仙小说里面的一个例子来说吧，比如你们两个全部都是元婴初期，赵清菡有着和元婴初期相衬的实力，你却比她差了些，竟然只有金丹后期的力量。”
顾佩玉苦笑一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唐溢臣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为了救李玉封，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对不对？”
他轻声说道：“所以不得不放弃救人剑，转修术法也没用，你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伤到了，所以才会……”
“对。”顾佩玉没等唐溢臣说完就承认了。她笑道：“那个时候也是我自己没注意，一不小心竟然伤到了根骨。故事世界并没有给我修复，大概是因为我逆天而行，复活了一个玩家。不过只有一点点伤到了，所以影响并不算太大。其实这件事还是挺好藏的，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够发现而已。”
唐溢臣抿了抿唇，“李玉封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顾佩玉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个傻瓜认为让我放弃了救人剑就已经很对不起我了，如果让他才知道这件事情，还不得愧疚一辈子啊？而且以后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这个家伙估计也会认为是当初我救了他，所以实力因为根骨的受损也下降了。到时候那家伙还不得把我的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唐溢臣也忍不住笑了，“你很了解他。”
顾佩玉耸了耸肩。
唐溢臣冷不丁地开口：“冒昧问一句……其实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愧疚，对吗？”
顾佩玉愣愣地看着唐溢臣，突然勾唇一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