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溢臣接通了电话。
“你要跟我说啥事啊？”徐子然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在一个犄角旮旯里跟你打电话，赵清菡和赵吴涵在给我望风，有话快点说，最好能一次性说完。”
唐溢臣听了，也不啰嗦，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用简洁明了的话说了。
徐子然沉默了很久，“我说，这些玩意儿升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只能在你的梦里下手，今天就直接窜到现实生活中来了？”
唐溢臣微微皱了皱眉，“我估计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不过这些玩意儿确实升级了没错，我估计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的升级，反正你现在在学校里面，正好帮我留意一下。”
“行，那我……”徐子然话才说到一半，他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尖叫。
唐溢臣脸色微变，“你那边没什么事儿吧？”
徐子然快速回答道：“是别的女生在叫，电话我现在不关，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徐子然那边就没说话声了，他们大概是在往发出尖叫的地方赶。唐溢臣他们干脆停下来，一群人围着一个手机，认真听着。
没过多久，那边又传来了别人说话的声音，有徐子然的，也有赵吴涵和赵清菡的，还有一些陌生的声音。唐溢臣听着，发现里面竟然还混合着成人的声音。
“走走走！都回去上课！在这里围着干什么！”
一声中气十足的成年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其他的声音一时之间都消失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徐子然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凝重，“唐溢臣，出事了。”
唐溢臣忍不住握紧了手机，徐子然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死人了。”
唐溢臣手一抖，“谁死了？”
徐子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一个女生，我听他们说，这个女生是从楼上跳下来的，不过这个女生不是玩家。”
唐溢臣微微皱了皱眉，不是玩家？
“那你再打听点情报？”
“行。”徐子然说道。
唐溢臣抿了抿唇，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玉封咽了口口水，“已经有人死了。”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信号。殷汐言颇为玩味地说道：“但是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顾佩玉微微皱了皱眉，“一开始出事的竟然不是玩家？”
相比于这些本来就在这个故事世界的本土人士，身为外来者的玩家更容易遭到这些东西的惦记。
唐溢臣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殷汐言巧笑倩兮，但是眼中却一片冰寒，“刚刚那些东西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一次了，然后转头就去杀了人。”
李玉封忍不住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呢？”
“那么就更加有意思了……”殷汐言拖长了最后一个字，“为什么一开始甚至不能在睡梦中控制我们的东西，现在能够直接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唐溢臣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早就已经有人出事了？”
殷汐言轻笑一声，“孺子可教，而且我估计那个人才是一个玩家，那女同学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十有八九是被控制了。那么换而言之，控制她的东西应该现在还没有实体，可是我们刚刚见到的，分明就是已经有实体的东西啊……”
殷汐言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觉得，到底有没有玩家出事呢？”
恰好在这个时候徐子然给唐溢臣发微信了，四个人看到他发的消息，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
徐子然：好像少了一个玩家，我去问了一下和他家同一个教室的玩家，他们都不知道那个玩家去哪里了。只知道这个玩家今天早上没来上课，而且也没有请假。
殷汐言挑了挑眉，“看，这就是了。”
她眯了眯眼，“这个倒霉蛋应该还不知道一个人不能落单的规矩，估计是昨天晚上大意了，又没有唐狐狸这么好的运气，没看出那些东西的破绽。又是大晚上的，那些东西肯定成功得手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徐子然又给了他们这个失踪玩家的地址。
唐溢臣叹了口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