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如何开口之际,于威竟站起来走到于夫人身后,用健硕的双臂环住于夫人的肩颈,温柔说道:“我想起前几天在泰来源看到了一件稀罕的玩意,听说是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古玉,知道您最喜欢收藏玉石,就买了下来,让人送房里去了,我带您去看看吧?”
看到儿子突然殷勤卖乖,于夫人活了快半辈子,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满脸笑容地配合道:“好好好。”她起身向江修仁笑着:“江老板,容我先失陪了。”然后又向于国安点点头,转身跟于威上了楼。
随即于国安点了一根烟,向屋内的其他人摆摆手,很快屋内的人就清空了,只剩下饭桌上的三个人,以及站在沈溪语和江修仁身后的雨夜。
邯明四大富商名声在外,谁不知道他们堆金积玉,四通八达?可惜现如今掌握话语权的只有那些横行霸道的大人们了,以四大富商的身份,自是看不上他这个小署长。于国安心知肚明,今日江老板来于家吃饭,不是为了攀关系,必是有正事相谈。他也就不绕弯子,直接问道:“江老板这次特意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看到于署长是个爽快人,江修仁看了沈溪语一眼,当即回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我这位朋友想跟您打听件旧事。”
见于国安开了口,沈溪语再也不想等了,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让她夜不能寐的问题:“于署长,您可还记得二十三年前青莲阁的头牌女妓?”
于国安听沈溪语这么问明显一愣,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顿了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记得,当年青莲姑娘可谓是绝代风华,国色天香,迷倒了不少人。”他知道江修仁定然是做了很多详细的调查,否则也不会找上门,就不瞒着藏着了:“包括年轻时的我。”
“那于署长还记不记得,青莲阁在倒闭之前,青莲去了哪里?”沈溪语接着问道。
于国安抽了一口烟后叹了叹气,用沧桑低沉的嗓音回忆道:“我当年虽爱慕青莲,但跟她却是有缘无分,后来她还是爱上了别的男人,我听说她跟那个人私奔了,我就再没见过她,过了两年物是人非,青莲阁也倒了。”
“于署长,您有没有听说过,青莲被那个男人抛弃后,自杀死了呢?”沈溪语心想,每个人提供的关于青莲的信息全然不一样,信使因无法确定青莲的死活,所以只说她是“下落不明”,下落不明这四个字又能代表什么?还是无法确定青莲是生是死,但为什么只有翠姨说她死了呢?
于国安眯起眼睛,抽上一口烟后又吐了出来。屋内无声无息,烟雾缭绕,显得格外地冷清。他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听过关于青莲的死讯,当年市井流传最多的就是,青莲阁的头牌爱上了一个男人,跟人私奔了。”他依稀记得当年传出青莲跟人跑了以后,他心里有多难受,那时候年轻,又是情窦初开,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对感情很执着。还好后来他痛定思痛,娶了深爱他的夫人,帮他升官发财,飞黄腾达至今。
从于国安的态度来看,沈溪语断定他没有撒谎,甚至是句句属实:“今天真是打扰于署长了,谢谢您帮了大忙。”
“沈小姐客气了,江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于国安掐断手里的烟,扔进五彩琉璃制的烟灰缸子,脸上勉强扯出了笑容,牵扯着褶皱颤巍凸起。
待到他们走的时候,于国安并没有尽地主之谊,反而是叫了于威代劳。于威彬彬有礼地将他们送出大门口后,脸上严肃的表情才松懈不少,方才在于国安面前始终显得有些拘谨。这会儿语气变得轻飘飘的,他对江修仁说道:“没想到留洋回来以后,你变化这么大。”
虽然跟于威接触得不多,但江修仁听向阳说过,在留洋期间,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所以于威对他们两个很有感情。从金夕变成江修仁以后,他从未缺少过利益上的朋友,但他也没时间跟于威上演同学情深的戏码。倒是向阳一向很喜欢交朋友,跟于威走得很近。
于威见江修仁沉默不语,又转向沈溪语,反复打量了她几番,话题一转:“这个沈小姐和苏小姐一样,都是半年前去你那个商行的?沈小姐看着倒是面生,可是那个苏小姐,我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此话一出,江修仁登时有了警觉,于威毕竟是个聪明人,又是颇有名气的神探,比一般人更加敏锐。他当即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回道:“她俩是江家的员工,可能你在大街上撞见过吧。”江修仁装腔作势地单手搂过于威的脖颈:“哪天去找我玩,我们聚一聚。”
“那就看江大老板和傅大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于威一边说一边帮他们打开了车门。
于威问的那几句话,沈溪语并不是没听懂,侧重点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苏倩的身上。她笑着摆摆手跟于威告别,于威也向她点点头,随即她转身跟在江修仁的后面钻进汽车。
其实在三月份中旬的时候,江修仁就让信使查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则是他们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假医生彼得,当时彼得虽然被沈溪语打了一枪,可也正如傅向阳所说,他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