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个假设并不现实,哪怕是老君一般强大的木系妖精也无法为一个弱小的妖精治愈。好比你催生一枚种子,你所花的灵是它自身生灵的几何倍。”
昔衡有些否定她们的想象,想象是好,可现实的难度远超预期。可昔衡却在下一秒发现了淅珏有些按压不住的跃跃欲试的心,“淅珏……”
“哥,或许其他木系妖精不行,但我或许可以。”说这话的淅珏眼底闪烁着丝疯狂,“那伽的那件事之后,白泽之地的封印近乎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也因此能够运用白泽之地下的灵。所以——”
可话没说完,淅珏就已经被昔衡一把捂住嘴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带着她离开老君的空间,几乎半打抱着她找到无限。让无限这个能制住她这个疯狂想法的人,好好让她冷静下来。
“淅珏,你的话,就像把你等同于了一块行走的魂岩。严重些足以你像治愈系那样被人垂涎,到时候,我,无限都无法确保周边随时而来的恶意都被我们挡下,你明白吗?”
当时自己说的话仿佛萦绕在耳边,昔衡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那次之后,淅珏开始并不答应自己,后来还是少有气急的无限和淅珏谈了一次后得到了她的保障。但,身为哥哥,他太了解自己妹妹,知晓她会背着他们继续捣鼓。
与其不知她背着瞒着的情况,那不如放在自己眼下安全。于是昔衡对着淅珏也就睁只眼闭着眼,默默关注着她的那些明显的小动作。
至于无限有没有发现,昔衡捏捏眉心。无限那般聪明,又把淅珏放在心尖的人自然也知晓,在几次踩到淅珏的小尾巴后,意识到淅珏对于这事的执拗,就和自己一般偶尔出手警告淅珏稍大的动作。
也就这样,这件关于木系和治愈系的事被他和无限压的死死,淅珏也被他们局限在一定范围内。前几年,老君提出众生之门的游戏后,淅珏对于这事才稍稍放下些关注。
说实话,他先前对于淅珏能够治愈程度却始终不太确定,可天道这回的作派,让他忽然明白淅珏怕是从来都没停过她那想法,甚至早就越过他们的限制程度了。
这次明王的回归,必当掀起波澜。
至于这事中的淅珏……
昔衡灌口水来,眼底满满的晦暗,他是得好好的布局了。
幽都内最近和人们想象的有些不同,就像是昔衡所说的,很微妙。
不复以往的沉寂,现在幽都内聚集着格外充裕的灵。
充裕到一种让守护沉睡的雅婷等留守这里等死灵也从休眠中清醒过来,聚集在灵最为充沛的亭前。
透过有些浓郁而模糊的灵帷,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已然可以看清那帷后隐约的凝结而成的身姿,以及一团白绒悬空漂浮在半空中。
“明王。”
几位死灵轻轻的呼喊,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眷恋和兴奋,若不是理智告诉他们现在不是上前的时机,恐怕早就一把扑了上抱住他们失而复得的王。
身影微微摇晃,随着似挥手的动作,几位死灵低头称是,各自散去去完成她的嘱托。
而在帷后的明王,身影依旧近乎半透明的样子,只能显现出来隐约的轮廓。回首看着那蜷缩成一团的白绒,明王神情温和,探手将它抱在怀里,指尖细细描绘着它的身条。发觉她时而的颤抖和急促的呼吸,身影随着有些震荡的消散又聚拢,仿佛随着微风,传来微不可见的叹息。
此时的淅珏自然不好受,甚至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受的、痛苦的多。
在早些动手时就想到这次的沉睡怕不像是以往如做梦一般轻轻的飘过,但真的到了这刻,几百岁的淅珏才明白难熬两个字是怎么写。
整个人不亚于从刀尖上滚一圈,赤脚走在满是火焰的路上,又在仿佛能在冻住灵魂的深海中找寻方向,若只是这样也就够了,但她没忘记自己链接的是什么。
一端是白泽之地下的无数灵,一端则是她要拯救的明王,她断不能停下输送的灵来,一下呼吸都不能断和昏去。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吃些什么止疼药,或是断了五感再来的。”
淅珏默默打趣的自己,但没停下一切的动作,任由庞大的灵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再被另一端急呼呼的吞噬。
好在,似乎前些日子,明王那边的意识似乎苏醒了部分,吞噬的速率被压下去了许多,给了她些喘息的机会。但淅珏感觉自己有些找虐的想,身体之前习惯了灵的快速流动,这么一下一端慢了下来,还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怀念之前……
“果然欠虐啊——”
再次唾弃自己,淅珏开始预想结束后的生活了。
“看这情况,又要做一段时间的战五渣了。”
自己这身体要好好的修养些时日,估摸着比变小的那几天还要弱,这回应该能达到被小黑一个指头戳倒的程度了。
“真是羞愧啊。”
虽说这想着,淅珏内心也没什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