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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者侯(2 / 3)

戚”身份,让他自己对于贵族有一种近似偏执的追求。陆景行以为他与扈江离结婚是和自己一样是出于无奈和利用,却不知他病态地渴望成为大氏族的一员,特别是在扈江离打入烨都贵族社交圈后,对妻子举手投足流露出的贵族气质更是越发痴迷,对她在自己政事上多次的正确判断达到了一种盲从的地步。所以他在林冕通过扈江离抛来橄榄枝时答应得极为痛快——在他眼里,这是正式被央南李家认可的关键一步。

只是没想到自己演了半辈子的戏,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电话声亡命铃一般地响了又响,一股无边无际的恐惧在李为佩心头蔓延开来……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向扈江离交代?

“你说他什么时候能来呢?”奚有木心情很好地坐在她从小喜欢待的露天窗台上,和陆家父子的初遇就在这里,那时他们嚣张跋扈,可现在世事更迭,一个死一个逃,哪还有当年的风光无限?

明思站在她身后躬身:“我们假扮的陆家家臣撤走,他也绝对不会知道怂恿他先斩后奏的妻子也只是被我们的人利用,现在李为佩可谓百口莫辩了。”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猜到扈女士的话这么管用,竟然让自家丈夫犯这种低级错误。”

明思有点无语——不正是她给出了积极的预感,他们才如此行动的吗?

但她只是说:“也不枉我们的人假扮她闺中密友这么多年。”

奚有木微笑:“真可怕啊不是吗?一个人的光辉仕途竟然是被操纵的。”

“只是辅助作用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明思转开视线,没有看奚有木,低着头中规中矩地回答。

李为佩最终没有来见她,但他接受了采访,亲自为自己的恶劣行为道歉,理由大概是自幼渴慕的远房姐姐去世他心怀不满等等,当然这种扯淡的理由有没有人信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媒体有关此类的恶意报导迅速消失,留下的都是非常正常的。政客们不关心皇家八卦到底如何,因而这次采访对于正在明争暗斗的人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李为佩弄巧成拙难堪大用,不必再搭理他。

奚有木恰到好处地站了出来,温文尔雅地表达了一下她的看法,并说清楚她母后和陆景行只是同为卿城高中、木林大学的学生而已,曾经在校不过是点头之交,这点他们一届的校友都能证实。母后已经去世多年还请让她好好安息云云。

——据组织里的人说左夕余和陆景行当时谈恋爱像打游击战一样,陆景行天生有几分孤高,从不相信身边朋友,左夕余沉稳内敛,重心放在学习,所以他们各自的朋友都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情,更别提关系一般的同学了。

得益于多年来优良温顺的面子工程的打造,人们立刻就信了,并把话题转移到赞颂先皇后才貌双全上来——木林大学是一所公立大学,排名还在普苍大学之上,名副其实的奚国第一。一个惊才绝艳的美人总是会引发怜惜,更何况她早早香消玉殒,一时间左夕余的美名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奚有木回想起明思那日在密道的辩驳,心中冷笑——当真不是母后的父母故意的?谁敢说他们没有像母后培养她的性格一样培养母后?

这件事算是奚有木和林冕互相卖了个面子,但奚有木也很清楚地让林冕明白,自己对他所作所为并不是一无所知。

“主上,那里是一个广场,算是个冷门景点,唯一有特点的是广场旁边的一个摆摊的老年男子。”明思面色怪异地说完,接着细细描述了陆岂惟留下的地址的状况,“我们观察了一会,发现他主要是卖鸽子粮给游客喂广场上的鸽子,他自己也养了几只玩,但不做观赏用,很不赚钱。”

言外之意,这样都能悠然自得地在那里生存下去,估计是有什么“副业”。

奚有木听完点点头:“去找有残疾的鸽子,暗中把这个纸条绑上。”

明思一愣,“不联系那个男人吗?”

奚有木摇头笑了:“陆岂惟可和他父亲不一样,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人,所以我猜那位老者并不知道自己的鸽子被当作了传讯工具。”

“可是残疾的鸽子……”

“你不会以为陆岂惟要用原始的飞鸽传书吧?”

明思呛声,拿着有奚有木笔记的字条不解:“如果很多残疾的鸽子呢?每个都绑会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你听说过鱼腹丹书的故事吗?”奚有木笑了,“无非就是传一下‘大奚亡,女皇婚’罢了。”

明思:“……”

奚有木看她无语的样子很惊奇——组织这群人都相信密法和复国,竟然还对人家十分合理的历史典故抱有质疑,哪来的自信啊。

最近奚有木的决策都很得当,没什么发疯的迹象,和组织的关系也有所改善,明思恢复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真的会有很多残疾的鸽子吗?”

奚有木无声叹息,不再借开玩笑指桑骂槐:“能传信的鸽子体内应当有电子的痕迹,组织里擅长传递消息的人自然能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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