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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门关(1 / 2)

松川落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于是用右手掰着左臂,一扭一拉,咔嚓一声中左臂复位。

她依旧面无表情,接过绿川光手中的痛衣外套,跟随着三人回到车内。

绿川光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前辈,你现在还好吗?”

这个温柔的声音,像极了某个人。

松川落一下恍了神,以为是麦卡伦的声音,呆滞的抬头来看他。

眼里的情绪把绿川光吓得一颤。

她最后还是回过神来,低垂着脑袋走进家中,谢绝其余三人帮助,自己回到房间里,双手一翻就把毛衣脱下来。

墙角镜子中,被琴酒打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青了,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松川落穿着小吊带在镜子前喝水,白皙皮肤上那些淤青显得更加触目惊心,看起来惨绝人寰。

她吃痛地给自己抹上红花油,忍痛揉开,不过多时,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红花油精,腌得非常入味,走哪哪就是红花油的味道。

松川落兴致缺缺地打开房门,走到客厅,才发现其他三人都回到自己房间,本来想和他们说些事的,现在就算了吧。

她在沙发上懒散坐下,头靠在头枕上,转头时看到沙发罩用的是蕾丝材质的,华丽又典雅,松川落静静地看着,心中不知何种情绪慢慢生长。

今天她看到琴酒的装扮,突然想起年少时候的琴酒,几乎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但是更加具有人情味吧。

虽然他本来就是作为一个杀戮机器培养的,不能拥有那种烟火气,但怎么来说也更符合“人”的范畴。

现在的琴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触了,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他太过多疑。

从松川落回到日本第一天,琴酒看她的眼神,就带上了浓厚的怀疑,很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松川落去华国那么久,还能保持对组织的忠心。

而且和她搭档四年的麦卡伦,偏偏就是MI6的派来的卧底,现在组织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怀疑她呢。

以后大大小小的试探,只会多不会少。

只是不知道,这是琴酒自己的意愿,还是boss的指令。

松川落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琴酒的时候,是在十四岁那年的初夏。

那天,万里无云,少时的那颗高大参天的洋槐树,她曾躺在树枝上,透过缝隙瞥见蔚蓝的天空,蝴蝶飞过。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亮眼的金色长发成为她眼里的主色调。

琴酒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那种表情,说实话,能深深震撼他的事物并不太多,他对于"冲击"的训练使得他对任何危险的第一反应是冷静和无动于衷。

这样一来,看到再可怕、再恐怖的东西,他内心都不可能泛起任何一丝波澜,即便是遇到最惨烈的场景,面临最大的心理负担,他也都能承受。①

但这一次,是不同的。

因为这是美。他看到洋槐树的那一刹那,美,就突破了他的一切防线。

参天的洋槐树在风中摆动着它挂满花朵的枝条,晶莹剔透的月白色的花朵挤得满满当当,梦幻又美丽。

松川落懒散的躺在树枝上,微微低头就看见了琴酒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金色长发,那一刻,耀眼的金色便成为她眼里的主色调。

那是她就想起洋槐花的花语,和这个少年很是符合。

当然只是外表了。

琴酒内心黑的和炭一样,这一点倒是不用质疑。

万幸的是,琴酒当时没有看见她,要不然她肯定会被琴酒灭口的吧!

松川落又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珠伊卡白兰地。

度数不怎么高,不错,今天就喝这个吧。

她没有用杯子喝,而是直接对瓶畅饮,可能是因为嘴巴漏吧,不少的酒液顺着脖子流下来,打湿她的衣领。

她很少能感觉到醉,但今天这个低度数的酒,居然让她感觉迷迷糊糊的。

她恍惚中听到一声咔嚓声,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近。

松川落看到琴酒出现在她面前,是现在的琴酒吗?

不,是少年时候的琴酒。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那朵贯穿她生命的花朵。

他脸庞稚嫩,白皙异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易碎的瓷器,犹如被冻在冰块里的洋槐花。

但她知道琴酒和脆弱这个词没有半分关系,上一个觉得他脆弱的人坟墓都没有,直接成灰灰了。

松川落被自己逗笑了。

她伸出手,想要捉住那朵花。

她碰到了——花朵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瑟缩,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紧紧握着那朵花。

她拥住了花朵,一如既往。

太阳渐渐落下辉煌序幕,远远的天边黑沉沉压过来,像是要下雨。

外面的路灯照不亮室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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