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睡得昏沉之时,就听见门铃响了,保姆去开门,梅殊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想着可能是姜时禹那个神经病回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保姆有些急切的声音:“何小姐,何小姐您不能进去,先生他不在……”
保姆话音未落,门口的人就已经闯了进来,她径直走进客厅,目光落在了躺在沙发上的梅殊身上,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楚楚可怜得紧。
“苏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何知开口,声音带着压制不住的哽咽。
梅殊听见何知的声音,她睁开眼,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毯子,不施粉黛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眉眼依旧明艳。
“这不是应该问你的男朋友吗?”梅殊语气嘲讽地开口,“你作为他的正牌女友,连他家里藏了个人你都不知道吗?”
何知听见梅殊的话,表情露出羞愤,她眼里泪水充盈:“苏町,你,你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要缠着他?你……你不觉得羞耻吗?”
梅殊看她想骂人都骂得不得劲的样子,只觉得没意思,她拿开毯子,站起身,走到何知面前,笑容挑衅:“你说错了,我和姜时禹就没有在一起过,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喜欢我,从前是,现在还是,我在这里,不是我主动缠着他,是他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如果你有本事的话,你就把我带走,我感谢你。”
何知后退两步,她眸子里露出不敢置信:“你,你胡说,时禹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梅殊抚了抚自己的长发,她拿了一缕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开口:“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你觉得我和你在抢他吗?我告诉你,如果我真想和他在一起,几年前我就不会跑了,当然,也就轮不到你出现了。”
何知的眼里流出更多的泪水,她的鼻头泛红,一张清纯的脸庞布满泪水,看得人心疼。
梅殊看她哭得厉害,她勾唇笑了笑,缓缓伸手,她抚上了何知的脸,语气轻佻:“不过,姜时禹的眼光还真好,你长得还真不错。”
说着说着,梅殊就凑近何知,她眯起眼睛,盯着何知的脸不放,何知被梅殊这样突然靠近弄得有些心慌,她想后退,可是梅殊却握住了她的肩膀。
就在梅殊越凑越近,看起来快要吻上去时,一只手拽着何知猛的往后一拉,随后,梅殊就看见了姜时禹充满愤怒和恼恨的脸。
“苏町——”姜时禹语气拉长,带着怒不可恕,“你现在是连我的前任都不放过了吗?”
梅殊冷笑,她松开了何知,淡淡开口:“怎么,我就看看她而已,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姜时禹眸子里的愤怒愈发明显,“如果我不回来,你还想做什么?苏町——我倒是差点忘了,你还有前科。”
“什么前科不前科的。”梅殊后退,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她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姜时禹,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你这是歧视,另外,我现在被你关在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我还能干什么呢?”
姜时禹闭了闭眼睛,他收敛了一下情绪,不再搭理沙发上一脸懒散的梅殊,反而转头看向何知,他的表情又逐渐淡然,语气也柔了一些:“你来这里做什么?”
何知抬头看着姜时禹,泛红的眸子又开始泪水涟涟:“时禹,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的腿……”何知顿住了,她低头看着姜时禹的腿,这才发现,他好好地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像受了伤残疾了的样子。
姜时禹看着卡顿的何知,他勾唇,笑不达眼底:“怎么,来关心我到底残废了没有?很遗憾,何知,我好好的,腿没事。”
何知有些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太好了时禹……”
“的确是太好了,”姜时禹说,“我是说你和陈之粤,祝你们幸福。”
何知的脸色瞬间惨白无比,她大眼睛里露出可怜的惊愕。
姜时禹走到梅殊身边,他坐在梅殊身侧,不顾梅殊的抵触,强行把她锁在怀里,随后他看着何知,脸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我孩子他妈,苏町。”
何知连眼泪都忘了流,她手里的包包猝然落在地上,她看着姜时禹,好久好久,她捂住脸,崩溃地哭出了声。
梅殊扯开姜时禹的手,满脸不耐烦:“你前女友哭了,快去安慰。”
姜时禹扯了一下嘴角:“用不着我,陈之粤在外面等着她呢,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陈之粤的车了。”
何知似乎觉得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哭着跑出去了。
梅殊啧了一声:“真够无情的,好歹和你相爱一场。”
姜时禹回头看着梅殊,他的眸色深沉认真:“苏町,从始至终,我都深爱你一人。”
梅殊哦了一声,垂眸轻笑:“可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