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七年冬,十一月十五全城的百姓都身着素衣,看着皇宫的方向。他们每个人都眼含热泪,他们想不到,那个英姿飒爽,征战一方多年只为保家卫国的安国公主居然就这样没了。
公主遗体入皇陵那天,京城下了场大雪,似乎连老天爷也在为这位公主感到可惜。
元瑾墨,安国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也是秦国的长公主,年纪轻轻就替自己弟弟担起保卫整个国家的责任,明明是金枝玉叶,可却的年复一年地在战场上厮杀。
当年先皇被奸人和妖妃所害,就当众人以为皇权旁落的时候,在皇后等人的拥护之下,三岁的太子元瑾书登。然朝堂诡谲云涌,党派相争,绝不是一个三岁的奶娃娃能够独自面对的。
还好少年丞相苏誉及时出现力挽狂澜,帮太子坐稳了江山。解决了内忧,外患又来了……周围的国家趁秦国皇位更迭国内动荡开始大肆举兵进犯。正是此时,十二岁的长公主元瑾墨带兵出征,好几次命悬一线都从阎王殿里又杀了出来,保护着秦国的每一座城池。整个秦国,谁都知道安国公主的功绩,谁都知道有今天的国泰民安,都是因为有这位长公主。
这仗断断续续打了五年,长公主战功赫赫,被小皇帝封为“安国公主”。
元瑾墨和苏誉,一个在人心各异的朝堂,一个在刀光剑影的边疆,却同样是为了秦国的江山和黎民百姓。
元瑾墨班师回朝之后,小皇帝问她要什么赏赐,元瑾墨不要爵位,不要金银,却只要了一个人——苏誉。
她要苏誉做驸马,整个京城的人都大为震惊,毕竟谁都知道驸马虽然有一官半职,但是大多都是虚职,手中没有任何实权。可是苏誉不一样,他可是丞相,一个仅凭一己之力就让朝堂上众多官员倒戈拥护小皇帝的丞相!让他做驸马,一些大臣都不会同意!
不出意料地,还没等小皇帝发话,苏誉便拒绝了,只说了一句“安国公主金枝玉叶,然微臣乃罪臣之后,配不上长公主。”可谁人不知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一时之间,诋毁长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多。
有人说长公主在边疆征战多年,恐功高盖主,应该趁这个机会将长公主除掉。当然也有人说元瑾墨贵为公主,金枝玉叶却在战场厮杀多年,理应赏赐,更何况她只不过是要个男人而已。
就这样众人的争论持续了小半年,元瑾墨和苏誉之间也僵持了小半年。
本来应该是并肩作战保家卫国的两个人,如今却像是仇人。
苏誉看到元瑾墨就避之不及,而元瑾墨却一直追着苏誉跑,不擅女红的长公主经常给苏誉绣荷包,哪怕是把手指扎的流血也不曾放弃过。除此之外,那些个礼物也是不要钱似的往丞相府里送。
久而久之,朝堂之上对于丞相的诋毁越来越多,说什么丞相空有一副好皮囊,勾引的长公主殿下为他神魂颠倒。
对于这些言论,苏誉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元瑾墨却很是生气,向来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她,甚至提着剑就去了那些官员的家中。虽然没见血,却威慑力十足,从此之后,那些人学会了闭嘴。
可是大街小巷,长公主和丞相大人的那些个事情还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直到两年后……
“微臣已有心爱之人,希望长公主能放过微臣,成全我们。”
游湖之日,丞相府的游船上,元瑾墨亲眼看着苏誉揽着一个娇弱女子,向自己诉说他们的情投意合。
元瑾墨从来都不是一个非要死缠烂打的人,在苏誉没有心上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再怎么追着苏誉跑都没有关系。
可如今,苏誉身边出现了别的女子……
“本宫知道了。”
元瑾墨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直接运起轻功从游船上一跃而下,踏着湖面回到了自己府上的游船……
“公主,这苏誉真是太不知好歹了!那女子如何能比得上公主?”
元瑾墨身边一个绿衣女子一脸愤怒,颇为元瑾墨觉得不值。
“春茗,莫要多言!”
“是!”
春茗没有再说什么,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想当年她家公主在边疆征战沙场的时候,谁敢忤逆公主?
可是如今,一个孤女都能欺负到公主的头上!
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暗地里嘲笑元瑾墨的夫人小姐就更多了。
毕竟苏誉宁愿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也不愿意娶长公主。这件事情,狠狠地下了元瑾墨的面子。
小皇帝也很生气,将丞相召进宫,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反正从此之后这件事情似乎再也没有人提过。
除了小皇帝不再同丞相谈天说地、长公主不再追着丞相跑,似乎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元庆七年初,战争再次爆发,长公主主动请缨,小皇帝却犹豫了。
他觉得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