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后来不知从哪儿得了个怪病,没几天就下不来床。”
“请了很多大夫来看,都没用,最后,我花光近乎所有积蓄,找了位巫医。”
“巫医说,她这是中了邪,要每日早上用鞭子沾黑狗血抽到她皮开肉绽,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架一口大锅,蒸半个时辰,晚上了,求娘娘保佑,过不了七日人就能好。”
她的声音苍老缓慢,本该向她的孩子讲美好的故事。
“巫医骗你。”陈霜凌说。
“你胡说!!!”刘婆婆声音拔高了两个度,室内回荡着这三个字,久久不散,蜡烛又开始晃动,一众人再次跪下,拜这可笑的神仙。
陈霜凌静静等待过后,刘婆婆站起身:“后来,小桃还是离开了。”
陈霜凌细细琢磨了村民对刘小桃做的事:“说不定本来可以晚点走的。”
刘婆婆向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道:“我梦见娘娘显灵,说她孤单,所以把我的小桃带去做童子,又念及我实在思念,叫我用年轻女子代替小桃送给她,小桃就能回来。”
她的声音似乎染上哭腔,又神叨叨的,像疯了一样:“对!我刚刚!我刚刚听见娘娘说话了。”
“娘娘说什么了?”“对啊说什么了?”“通知我们要做什么?”“我们也要为自己求福啊。”其余村民叽叽喳喳问。
“娘娘说……”刘婆婆空洞的眼眸焦距了,万分激动,又顾忌娘娘,只能用气声喊:“就现在!要了她的命!!!”她指着陈霜凌,整个人都在发抖。
众人一哄而上,马上将陈霜凌掩得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