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娘气势汹汹地走到老婆婆家,待敲门时就已变成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老婆婆开门,见此状况问道:“孙家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狗蛋娘抹着眼泪道:“婆婆,住在你家的法师与郎君可在?”
“法师还在,不过那小郎君一大早便出门了!”
狗蛋娘神情微异:“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婆婆摇头:“这倒是没说。”
“既如此,我想求见法师,不知可方便?”
“那法师和善,应当是方便的!”老婆婆说完带着狗蛋娘敲了敲唐僧的房间。
唐僧正在念经,听见声响便打开木门,不料一见到唐僧,狗蛋娘就哭了起来:“法师,你最是心慈,就帮帮我家狗蛋吧!他如今出去那些小孩子都欺负他!说他是妖怪,他一个小孩子,只会哭,看着我这心里揪成一团,你发发善心,救救他吧!”
唐僧一头雾水:“这是发生了何事?”
难不成这和尚不知情?狗蛋娘擦了擦眼泪,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老婆婆的脸色一变,说道:“孙家媳妇,你糊涂呀!再怎么样也不能讹人呀!”
狗蛋娘面带悔恨道:“我已知错,那日是我不对,狗蛋撒谎也是我教他的,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我罪过,还望法师帮帮我!”
唐僧对此事抱以怀疑,他一脸为难道:“并非贫僧不想帮女施主,只是此事贫僧也无能为力!”他不过是个凡人和尚,每日只会诵经,哪里会解法术!
这俩人分明是一伙的,这和尚如今诸多推辞,定是不想帮她。狗蛋娘咬了咬牙跪下道:“法师,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道,“银子我也带来了,法师,求你大发善心帮帮我家狗蛋!”她说完便往地下磕了几个头,那声音又闷又沉,待她抬起头,额头已青紫一片。
“使不得,使不得,女施主快快请起!”唐僧伸手虚扶,狗蛋娘却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无可奈何,只得垂头叹气。
老婆婆见些情况摇头道:“稚子终究无辜,法师若能帮忙便帮帮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非是贫僧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唐僧急得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见他始终不肯松口,狗蛋娘的脸上变了,她从地上爬起,泼口大骂道:“好你个秃驴,你和那郎君合起来欺负我们娘俩是不是?”
“女施主误会了,贫僧确是只会念经帮不了你,女施主还是等顾掌柜回来再说吧!”
狗蛋娘还待再骂,老婆婆一把拉住她道:“我瞧着法师不像在撒谎,不然等那郎君回来再说吧!”
狗蛋娘语气不善:“那郎君究竟何时回来?”
“这......贫僧实在是不知道!不会他应该办完事便会回来,还请女施主耐心等待!”
说了跟没说一样!狗蛋娘没了办法,只好瞪了他一眼:“行,那我便等两日!”说完她便气冲冲地走了,唐僧刚松了一口气,又见她返回,一把拿走桌上的布包。
*
这头游龙窟的园中,只见敖天正坐在石凳上垂眸沉思,怀中坐着一位娇美妖娆的女子,右手则拿着一樽酒杯轻晃,一旁的石桌上放着酒壶与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
却正是敖天与他的小妾-碧云夫人。
只见碧云夫人伸出纤纤玉手从盘中摘下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嗔道:“大王想什么呢?都不理奴家!”
敖天轻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父王寿辰将至,如今既已知道唐僧的下落,我决意将唐僧作为一份寿礼,只是不知他是否会收下!”
“大王不必担忧,龙王定会收下!”碧云夫人笑道:“那唐僧肉吃了能长生不老,龙王若看到这份大礼,定能与大王冰释前嫌!”
敖天脸色一沉,重重将酒樽放下:“凡逢父王寿辰之际,我皆奉上厚礼,可他却从未接纳过一次!父王眼中唯有那几个儿子,对我却毫不关注!”
碧云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疼惜:“那唐僧肉非同凡响,龙王必不会拒绝。况且大王如今声名显赫,龙王便是不说,也定会以大王为荣!”
“当真?”敖天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当然!大王如今称霸一方,手下众妖皆听命于你。那几个龙子如今又怎能与大王相提并论?龙王心明眼亮,定能知晓你是最出息的那一个。”
敖天的表情逐渐缓和:“幼时,众兄弟中我容颜最为俊美,然因我母族出身低微,兄弟欺我、奴仆辱我,这些事我皆不放在心上,只愿父王能重视我,可惜他始终对我视若无睹。长大后,我发誓要出人头地,让他能看到我!如今,总算是做到了!”
碧云夫人轻拍着他的背,脸上满是温柔。
敖天转身搂住她的细腰,抬起她的下巴道:“云儿,每次听你一番话,我心中总能畅快许多,若是没你相伴左右,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碧云夫人两颊生晕,面露娇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