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又打了场球赛,打得三班那逼崽子毫无还手之力,那叫一个牛逼,可惜你没看见。”
裴以年冷冷冒出一句话:
“你的肺活量一定很好吧。”
“肺活量?”李开凡挠头,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兴奋地答,“确实挺好的,我好歹也是体育委员......”
话还没说完,裴以年离开,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谈玘拍拍李开凡肩膀,好心解释:
“他的意思是……你很能吹牛。”
***
下课,陈桃和祁星星一起去办公室,路过一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以年来上学了,今天课间的时间,一班门口聚集的同学格外多。
一班按成绩选座位,裴以年第一,独占后排。
他坐在靠窗的角落,侧脸轮廓漂亮干净,脊背挺直,气质冷傲,像暴雪后屹立的松柏。
窗外阳光倾泻,微微浅金坠落在他身上,如同皑皑冷寂中偏漏的神光。
陈桃目光移了移,果然,她男神谈玘也是脊背挺直,坐姿非常标准。
整间教室,裴以年和谈玘两人坐姿最端正,像暗戳戳在较劲儿。
坐姿那么端正,不累吗?
陈桃摸摸自己的腰,代入一下,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开始疼了。
下一秒,她瞥见不得了的东西。
一班教室里。
有女生走到裴以年课桌前似乎在问他题目,两人挨得极近。
女生在裴以年旁边说话,他手肘撑在桌上,指节抵住头,垂眸,漫不经心地在听。
陈桃:哇喔——!!
女生校服很明显经过改动,宽大的袖口裁剪合度,衬出少女体型。
鹅蛋脸,皮肤细嫩,发型精心打理过,半披散的公主头,闪闪发光。
光看背影就觉得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很般配啊!
她戳戳旁边祁星星的肩膀,指指教室里裴以年旁边的女生,问道:
“喂喂喂,你知道裴以年身边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谁啊?”
“就那个。”
“哪个啊?”
“那个。”
陈桃又指了一次。
下课高峰期,周围往来人群多。
视线被人群淹没。
陈桃指了好几次给祁星星看,祁星星才能从纷沓的人群中辨认出她说的是谁。
“她啊,很有名的,杭芷和,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听说上学都是管家接送……”
杭什么?可惜陈桃没听清,她想让祁星星再重复一遍。
周遭人流往来,冲淡陈桃视线。
等她再次望向裴以年,才发现裴以年朝窗外抬眸在看她。
他黑瞳沉寂,视线像雪夜落下的月光,在复杂的人流中,穿透喧闹的杂音,精准地落在陈桃身上。
***
晚自习回家。
繁星点缀在夜空,星星点点织成夜的绸缎,朗月当空,学校外的几方灯火还亮着,店铺前排起一字长龙。
陈桃眼巴巴地看着队伍前方的女生买走最后的板栗饼,店里只剩空盘。
板栗饼的香气还在她鼻尖萦绕,她用力地嗅嗅,享受这最后的“恩赐”。
三天了,她一次都没有买到过这家板栗饼。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连上楼梯都没力气。她一路低气压,直到走到五楼,路过裴以年家门口。
裴以年倚在门槛,神情倦懒,像是在等人。
陈桃向屋内瞅了瞅,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只有裴以年一个人在家。
她想,最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周叔叔,应该快升职了,工作挺忙的……
裴以年似乎回来许久,已经换上睡衣,棉质睡衣柔软宽松,淡青的血管透过薄白的肌肤露出来。
细白锁骨上方,一小根红绳若隐若现,红绳下坠着玉观音。
“你过来。”他挥挥手。
这是什么意思?守株待兔?
啊不,守门待桃。
陈桃朝他吐舌头,很傲娇:“略略略,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裴以年笑。
他抬手,露出手中纸袋。
板栗酥、板栗酥、她心心念念的板栗酥啊……
陈桃两眼放光,她咽下口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去,掩拳咳嗽声,正色道:
“其实面子这种东西也无所谓。”
金黄酥脆的外壳,表皮下散发着淡淡栗香,诱人的食物。
迅速从裴以年手中接过纸袋,掏出一个塞进嘴里,好香,好甜。
陈桃忍不住嘟囔:
“你怎么买到的?这家店人超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