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先回去等消息吧。”
“就这么跪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好歹替我姜家延续过香火。这事儿同她们没关系,处理些下人就够了。”
宋雅玉朝她挥挥手,“我知道,你且去吧。”
*
不到半日,她又回到了青龙街。
站在宝泰楼门前,姜寒月看着那副气派的匾额迟迟不愿下脚进去。
来来往往的赌客被店员们招呼着涌进去,她像是异类般杵在门口处发呆。
“小姐,您要是不乐意进去,就不要挡着旁的客人。”
“这掌柜的要是知道,会让小的们很难做啊。”
宝泰楼小招待苦笑着劝她。
这姑娘站这儿有段时间了,啥也不干就干看着。瞧她这身衣裳也不是个赌不起的主,怎么就是挡着道不让人做生意呢。
少女没有与他过多言语,朝幽若使了个眼色。
侍女拿出一早备好的银子塞到他手中。
“我想见见你们东家,劳驾小哥替我通传一声。”
“姑娘……这……”
那人脸上满是为难,挠挠脑袋就要把钱退回来。
她便又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放进他空下的另一只手上。
“如此,可够了吗?”
招待咬咬牙,舍不下这天上掉的馅饼。
“姑娘,小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能试着帮你递个话儿,至于成与不成那就不是小人能决定得了的事儿了。”
“无妨,”姜寒月解下身上姜氏的腰牌,“劳烦你将此物一并呈上去。”
小厮手脚利索地去了,等上不到半炷香功夫便归还了她的信物。
“小姐请随我来。”
穿过宽阔的赌场,在廊檐回环的长廊上穿梭。
一行人往另一别有洞天之处而去。
不知宝泰楼的坊主是何许奇人。
小小院落里摆下了数个奇门遁甲。
有些阵法她叫得出名字,更多的是全然陌生的。
就是这小厮带的路也大有名堂。
她记性优于常人,带路之人明显好几次都重复去了同一条路线。
这种阵型,极大程度是在排兵布阵。
姜寒月最后停在一间舒展的院落里,招待拦住欲与她同往的幽若。
“姑娘,坊主明令。”
“只见姑娘一人,还请几位在此处待上一待。”
“我宝泰楼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各位大可放心,你家小姐必是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
幽若不出声,静等姜寒月指派。
少女情知此番是非去不可,由不得她选择,叮嘱道:“你就守在这儿,我去去就来。不要乱走,当心院子。”
“奴婢明白。”
当初她能在众多女侍中选下幽若,就是喜欢她这份识眼色,不多话的性子。
从不质疑主子的决策,必要时候还能帮她一把。
这样的侍女往后才能有助于她冲击那个最高的位置。
拍拍幽若肩膀,姜寒月独自去了。
*
还没见到人,姜寒月便嗅到一股异香。
说不上来的熟悉,是在哪处闻过。淡淡地,掩盖在瓜果清气中。
“又见面了,姜小姐。”
久违的罗刹面贴上那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就连他身后的侍卫也有面具遮挡。
“上次一别,辰朔时常想念与小姐的对弈。”
“今日不知可否赏脸,同在下再来一局。”
沈皓之!
心绪电转急下掀起惊涛骇浪。
这厮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浮屠山出手相救,对皇位勃勃野心,沈元若莫名的敌意,就连姜玄景赌博之事这人都可以有能力横插一手。
还好文献帝并不属意他。
此人若是集齐天时地利人和,天下怕是都难敌其手。
定下心神直视他眼睛,姜寒月如同奔赴战场的勇士,不亢不卑地走向他。
还带着面具怕是还不知道他已在她这儿掉了马。
“多日不见,辰朔公子依旧风姿俊朗。”
“真是好生让寒月钦佩。”
“想不到这家赌坊也是公子的产业。”
她一撩裙摆落座对面。
“不过,公子似乎忘了寒月临行前的一番嘱托。”
“怎的再见,还是称呼我姜小姐。可有想好什么赔礼予我?”
沈皓之想不到她仍将事情记得清楚,赔笑道:“对不住,寒月姑娘。”
“在下的不是,没记住姑娘叮嘱。”
“不过姑娘已顺走了我一枚玉扳指,这赔礼难道还不够吗?”
沈皓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