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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2 / 3)

叔的名字,等我做好这件事后大叔可以把名字告诉我吗?”

***

“真小气,随便问个名字还生气了。”

阳光正好,齐小斋坐在客栈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偶然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又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和他做朋友呀。”

这时,她看见一个面黑微须,身高六尺,带着个青布包裹的人进了客栈,便抱着图样上前招徕:“客官您好,这里有不少新出花纹的布匹,要给您家中夫人带上几样吗?”

客商交给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跟进入客栈的客人推销他所要售卖的布匹,时间是从客栈开门到打烊,为了让齐小斋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帮他干活,他还特地跟客栈掌柜花钱雇佣了她几天。

客人扫了几眼她手中的图样,摇了摇头,走到后面跟掌柜说要住店。

这是普遍情况,客商给她的图样不是最新的,就算有几个人愿意停下来看一看然后询问价格时,也会被总体偏高的价格吓走。齐小斋也不气馁,索性客商也没给她要求,她便继续坐在小马扎上安然等待下一位走进来的客人。

过了一日。

客商提前结账离开,临行前对着眼巴巴过来送行的齐小斋态度十分冷淡,也不知是不是气恼她两天没卖出一匹布,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一句。

远远望着客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齐小斋垂头丧气回了客栈。

“你那位恩人让我给你的,说是给你这些天来的酬谢。”掌柜抽空指了指手旁的一个小布包裹。

齐小斋呆了一下,随后眼睛重新亮起,三两步跑过去拿起包裹,便要打开。

掌柜补充:“他让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来看。”

齐小斋应了声,抱着包裹飞速跑远了。

“这孩子……”掌柜笑着摇摇头,继续愁眉苦脸地核对着账房交给他的账本。

包裹里东西不多,有两三串铜钱,一只油纸包裹着的烧鸡,还有个沉甸甸的黑色石头。

石头的触感有些奇怪。

齐小斋想了想,稍微捻了下石头的外皮,黑色的皮屑如雨般落下。

剥去了全部的外皮,剩下来的便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银块。

银块还挺重,估摸着得有个一二十两的样子。

这些钱,几乎抵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对于回报齐小斋这几天的忙碌自然是绰绰有余。

可齐小斋仍不满意,她仔细检查了组成包裹的青布,很好,没有一点痕迹。

拨了拨铜钱,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于是她又把手伸向了包着烧鸡的油纸,打开来看,空无一字。

联想到银块藏匿的诡计,齐小斋怀疑烧鸡内部是否会有玄机,于是把烧鸡开膛破肚检查,最后不得不接受这就是个正常的烧鸡的事实。

“唉。”齐小斋颇有失望,顺手往嘴里塞了块鸡肉:“大叔宁愿给我钱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不过,当看到亮闪闪的银锭,她的心情又昂扬起来,开心地去收拾行囊:“虽然大叔不喜欢我,但他的确是个好人,托他的福,这下我可以不用留在这里三个多月啦!”

***

“小斋,有空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都会记得你的!”

知道齐小斋要走了,这些天认识的朋友们纷纷跑出来送她,就连掌柜也唉声叹气:“早知道我就该过几天再给你。”

一一道别后,齐小斋背起行囊,很快便出了城。

路上,她渴了就喝水囊里的水,饿了就吃烧鸡,在她偶然进林间解决生理问题时忽然嗅到了一缕夹杂在风中的血腥味。

有人受伤了?

齐小斋抽抽鼻子,循着味道向林子深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齐小斋最终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抬头望去。

参天的古木枝丫茂密,浓密的枝叶遮蔽处隐约可以看到一片衣角。

人就在上面,齐小斋努力端详着那片衣角,越看越觉得熟悉。

不会那么巧吧?

她伸手在树身上敲击数下。

树身剧烈摇晃,空中陡然掉落一个黑影。

齐小斋站在原地,毫不费力地便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人。

那人面色灰败,双眼紧闭,胸腹处受了刀伤,虽然做了应急处理,但黑血仍源源不断地从伤处渗出。

他们是真的有缘呢。

齐小斋快速地点了客商止血的穴道。

血被止住,但伤口有毒,亟需大夫救治。

寻常的大夫自然治不了毒伤,幸而师门在这附近有一处据点,其中应当会有医师。

齐小斋虽然是第一次独自出门,可一路自食其力,从未联络师门寻求过帮助。

只是这次要为别人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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