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不知道她吃没吃饭。
路过她身边,撒蒲公英种又走一般,没有人喊醒她。
十一点多时,外面就开始起大风,吹的人路都有些走不动,同学进来把窗子关了,天越来越冷,下个星期只有三度。
正式到冬天了。
离上课还早,也有人开始趴着睡觉。
新进来一批,说天反复无常,早上说不下雨,现在又下雨了。
外面细细密密的雨。
大门口冷风灌的人神志清醒,没人真正睡着。除了江樟。
陈瑜把伞收进来时,他们正好说到江樟好像从放了学没吃饭就在那趴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猜的脑震荡。
因为江樟睡觉雷轰不醒,大家又是善意的,开始扯淡她昨晚上回个家跑个步就把脑壳摔了。
—因为没看清路吧?我也摔过,就在我家门口。
—我被我家狗带摔过,下楼梯的时候,啪的一声,我屁股疼了好几天。
—江樟当时摔的肯定哐咚一声响?
—嘶。
能想象那画面了。
盛正正在侃天侃地,被左茜茜突然发疯拿书扇了一下后背……
疼的嗷叫!!
女生平时瓶盖扭不开,打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疼!
段资马上站起来要虚张声势。
左茜茜带着两个女生跨越班里大半个河山去探江樟人中。
……江樟就是睡着了,且睡的昏迷不醒。
一群人散开,怕她死了的左茜茜说:“散了散了。”王明说她那样趴着不会感冒吧?左茜茜指他:“那就派你把校服脱下给江樟披下。”
王明明坐在那,傻眼。
她一说出口好多人都看着他。
谁跟谁有绯闻,谈恋爱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他不喜欢被人调侃开玩笑,忙扭过头当没说过:“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左茜茜大大咧咧的没在意。
她身体贼好,没认为冷。
班上继续嘈杂。
陈瑜想了会,离上课还有半小时的出了趟班。
他再次回来后手里拿了一个玻璃水杯。
水杯里放满了热水。
班上闹哄哄的,没什么人注意到陈瑜。
苏喃呐呐跟陈瑜后面一起上的教学楼,慢慢进的班。
没想到陈瑜居然直接往她的座位上走。
苏喃更加惊奇了。
直到他理所当然似的把水杯放到江樟侧着头的眼前。
江樟在水杯后面昏天黑地睡着,映出的有点扭曲的眉目,肉眼可见的沉溺。
苏喃差点撞上陈瑜的后背——
他很高,高自己一个头多。
陈瑜回头,和她对视上。苏喃无言,他挺淡定的垂眼睑轻声跟她说:“你把这水杯包着放她怀里吧,醒来了还能喝。”
“……”
苏喃只好鸡啄米点头。
坐下来后,苏喃感到很魔幻。
魔幻到今年是世界末日。
苏喃把水杯放江樟肚子上扶着,江樟手冻成冰冻,右手压成青白色。
苏喃斟酌了十分钟左右,忍不住把江樟晃醒了。
江樟:“……”
她从桌上趴起来,一阵头晕目眩的眩晕。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额头被砸是挺严重的,抿着干裂的唇呼吸一口,自己左边鼻子堵了一个。
完了。
江樟混混沌沌接受人间闹哄哄的情况。
苏喃给她示意示意她腿上的杯子,江樟低头……
……
腿上一个水杯。
要在她腿上掉下的意思。
她碰上,热水的触感从杯壁至手心一寸寸传进,有点烫。
江樟问:“你给我的?”
苏喃凑近她,小声说:“陈瑜给你的。”
江樟:“??!”
苏喃望她傻了的样子,好奇问:“你怎么跟陈瑜熟的啊?”
他从外省转来的,感觉这两个月了,周围没熟悉的人。
江樟天天跟她在一块,她干什么苏喃都知道,所以苏喃也就不明白他俩怎么认识了。
明明——
他俩座位隔了一条银河。
没有交集。
哦——除了上次运动会她忍辱负重激将法,再是他俩一起在讲台上,显而易见尴尬的被老梁合拍了张照片。
江樟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怀疑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又问:“谁?”
“陈——瑜。”苏喃拉长音调跟她耳边说!
江樟扭头看看陈瑜。
陈瑜在人头攒动里,桌角一叠书山,头低着看题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