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都要跟我请示,我都快烦死了。”
阿竹闻言,心下一惊,这个怀烨卿,真阴险!
赶紧收剑请罪:“爷,属下……属下只是一时心急……”
沈茂元狠狠瞪了眼阿竹。
“哟!刚刚是张大人从门口路过了吗?”怀烨卿仔细瞧了瞧楼下,打断了阿竹的请罪之辞。
“沈侍郎,你瞅瞅。”怀烨卿招呼了一声。
沈茂元闻言赶紧往窗口瞅了一眼,这一瞅不当紧。
楼下行来一阵注目礼,议论声一片。
刚刚听到楼上有人哼歌,楼下看客刚们纷纷扬起头来,此时正朝这边看。
有几个眼尖的人,一眼认出了起争执的人。
这不正是正传得沸沸扬扬风流韵事的当事人——的儿子吗?!
大家一时激动,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哎~你们说,是不是那位沈老爷让长子来传话呢?”
“就是啊就是,现在人多眼杂,自己不方便出来,让儿子跑腿带话的吧!”
“啧啧啧,这人年纪大了,还对儿女情长那么执着?!”
“那我也要继续喜欢我的怀公爷,为了爱情的自由,坚持内心!一直到老!”
“哎!得了吧,那位沈老爷可不是坚持什么爱情,人家那是看上了有妇之夫!哦不,有夫之妇!”
“一把年纪了,还做这种事,啧啧啧!真羞耻!”
“我说,你可得小点声,别让人听了去,可就有麻烦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原来是我看错了。”怀烨卿戏谑道。
沈茂元勃然色变,这里是不能久留了。
正欲抬脚出门,顿了一下,强忍怒气,质问道:“坊间流言,我定会找到你的证据把柄!”
只听怀烨卿轻笑一声:“沈兄这就说笑了,在下并不知情。我可不会拿家人开玩笑,更不会让家人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沈茂元闻言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阿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渣男,跟大武一起,随沈茂元离开了。
跑堂的见楼上雅间门开了,忙上来添些茶水。
看这几人脸色铁青,就连刚才那位姑娘也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猜到这几人肯定又吃瘪了。
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十个人来找怀公爷,得有九个人是这样憋一肚子气离去的。
不得不说,这小公爷,可真有本事!
他能笑盈盈地把人哄好。
这小公爷,能笑盈盈地把人气个半死。
佩服佩服!
好在怀公爷在的日子,总能来不少女宾客,也能赚不少银子。
不然,每天气走那么多人,少那么多宾客,他这生意还怎么干呢?!
阿竹随沈茂元在议论声中出了升旸楼,刚踏出门,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沈茂元手掌扇过来的时候,阿竹早已感受到,并未防备,鲜红的巴掌印就直接落下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沈茂元下手狠厉。
阿竹忍着痛意,低头拱手道:
“请爷恕罪,阿竹不是有意的,只是看他一直欺人太甚,这才……”
大武在一旁求情:“爷,阿竹也是一时心急,看在她是帮您出气的份上,您就饶了她吧。说不定,那怀烨……”
门口人流来来往往,大武降低了声音:
“他是故意挑拨离间呢!爷,咱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您今日还约了工部的张大人和李大人呢!眼下还是府中的事要紧。”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茂元想起今日约了工部的人商定事宜,匆匆回府商议去了。
升旸楼的二楼雅间上。
怀烨卿品了一口茶,摇头叹息:“这么眉清目秀又护主的姑娘,跟着这沈茂元,真是可惜了~”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黑汉子:“爷,您还有心思替别人可惜!刚刚那情形,我都要冲出来了!”
“爷!您也太惯着那沈府的人了,尤其那个下人,猖狂!”另一个人跟在黑汉子身后,一脸怒意。
“不是有德义在吗?”怀烨卿懒懒道。
德义正在一旁生闷气,他的主子,就会夸别人。
下次他也要不等主子嘱咐,自己拿主意,说不定他也会夸自己了。
黑汉子瞪了一眼发呆的德义:“我说不让您带他出来,您还不信,看他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怎么保护您?!要我说,爷,您就让我和庆哥光明正大地跟着您吧!”
怀烨卿突然神色凝重,正色道:“任何情况下!你们都绝不可被别人看见!这是命令!不可违抗!此事不可再提!”
黑汉子见怀烨卿一脸严肃,心知自己犯了错,陪着笑脸:“爷!小的记下了!遵命!”
脸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