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他的项圈不如带伊丽莎白圈,洋气多了。
把部下的寿命换成等价宝石也很无用,战斗的时候奉献友方生命只为了获得一把宝石,他是能用小石头把敌人砸死还是能当场贿赂敌人留他狗命?
竹泉知雀:咦,说不定贿赂行得通。打劫打到A头上的敌人,肯定不怎么富裕。
回头去查查A的账,绝对有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A有太多把柄握在竹泉知雀手中,像一只被她抓到拆家咬沙发的狗,若不想被赶出家门,只能乖乖朝竹泉知雀摇尾巴。
比如他在听出竹泉知雀声音的那一秒便想夺门而逃跳海游回岸上,但竹泉知雀搭在他肩上的手不松开,A僵硬成尸体也得陪她把舞跳完。
热身舞的舞曲不长,竹泉知雀不再闲聊,在舞步交错间低声报出几个坐标。
A好歹是黑手党干部,基本的职业素养仍在,他在脑内勾勒出舞厅的空间图,一一标记竹泉知雀提到的坐标。
“这几个位置怎么了?”事关小命,A努力思考,“我知道了,舞厅里有狙.击.手埋伏,这些位置不安全。”
“前半句是对的。”竹泉知雀在舞池里旋转,平静地说,“后半句说反了。”
“我的意思是,整个舞厅除了我给的四个坐标,你站在哪里都是一死。”
A如遭雷击。
“黑衣组织派了个狙.击.手过来。”竹泉知雀继续说,“如果来的是太宰君或中也君,派十个狙.击.手问题也不大,但谁叫您是干部大人呢?”
“能者多劳。”她笑笑,“加油,努力活下去。”
竹泉知雀松开手欲走,不出意料被A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
“你需要我做什么?”生死关头,A终于聪明了一回,“不,你需要我的部下做什么?”
A的部下因为生命掌握在A手中,反而是港口Mafia极少数不听从竹泉知雀命令的人。
A意识到了,他的命在竹泉知雀眼中毫无价值,但她有自己的劣势,她缺人手。
如果不缺人手,她绝对不会好心提示他安全位置,只会懒散旁观A在子弹雨中浑身溅血的惨状。
“你反应过来啦。”竹泉知雀欣慰地说,“不错,不枉我浪费时间和你聊天。”
A脸庞抽搐:她和港口Mafia食堂打菜阿姨聊天都能端着餐盘一聊就是半小时,津津有味不厌倦,和他才说了几句话就抱怨浪费时间,双标不要太明显!
“联络用的耳麦给我。”竹泉知雀勾勾手指。
“没你什么事了。”她用完就丢,利落地甩下A,“去找贝塔·莫尔贝斯先生,完成你本来的工作吧。”
纯白的身影隐没在舞池交错的脚步中,A头顶的水晶灯反射彩光照得他目眩神晕。
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叼着烟的男人举起漆黑的枪口,准心瞄准,指向A的头颅。
A突然有所明悟,倘若竹泉知雀和他不是同个组织的人,在他踏入莫尔贝斯号的一瞬间,死劫已至。
A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他收到任务带下属出发之际,曾和太宰治打了个照面。
黑发鸢眸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忽地笑了笑,正大光明地翘班离开。
风声吹散了他的自言自语,A依稀听见太宰治说:“今天空气中硝烟味和血腥味的比例正好,去买芝士汉堡吃好了。”
记忆里港口Mafia的某个人很喜欢芝士汉堡,是谁呢?
……
赶在生日宴开始前,安室透赶到舞厅。
诸伏景光不和他同路,来自黑衣组织的最优秀的狙.击.手们被琴酒召集,公布他们上船的目的。
狙杀贝塔·莫尔贝斯及游轮上的港口Mafia干部,不惜伤亡,炸毁莫尔贝斯号,制造灭口案。
“横滨港口发生的灭口案,无论缘由,港口Mafia负全责。”琴酒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用他们干部的血来洗刷组织遭受的耻辱,让他们知道与我们对抗的结果。”
全场只有莱伊不知道前因后果,苏格兰看过安室透的报告,知道两个组织间结大仇的恩怨。
诸伏景光还记得自己看报告的震惊,他读报告读到一半立刻给安室透打电话:“港口Mafia抢了黑衣组织一栋楼?凭空抢了一栋楼?确定不是商业纠纷而是强抢了一栋楼吗?”
安室透懂他的震惊,他写报告的时候也一度不知该如何落笔,怕上头的人怀疑他卧底压力太大产生幻觉。
“是,就是强抢了一栋楼,连地基带楼里的人一起凭空挖走的明抢。”安室透再肯定,“不信你可以去深山基地看一眼,地基留下的坑还在。”
横滨是异能力者的城市,诸伏景光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介于异能力者们常年在城市内部打来打去,不怎么跨城搞事,依然让人非常震惊。
黑衣组织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全程目瞪口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