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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故友(1 / 2)

摧雪只注意到她说抢那魏郎,也就是太傅的那人是贺萱

这意思是贺萱为玄贺亲生母亲,太傅仰慕贺萱,然后被玄贺父亲杀掉了。

这里头的信息量巨大,饶是摧雪因为足足呆愣好几秒才理清关系,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玄贺父亲是谁,而这疯女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但此时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女人一直冷静不下来,口中尖利叫喊贺萱的名字,刺骨的恨意在堂屋中回荡。

摧静坐思考,丝毫没被女人影响。

胧雀见这姑姑实在无法正常沟通,朝摧雪叫道:“喂,你不管管吗,我和寻月快拉不住了。”

回过神后,摧雪从容将腰间的一绿色小葫芦拔开塞子,倒在手心,一颗黑色药丸赫然出现,扔给胧雀。

胧雀接住,见此药呈色像毒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亲姑姑,出于担心她没有立刻将此药喂给她,“这是毒药?”

摧雪弹了一颗小石子打在胧雀脑门上:“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等蛇蝎女子?”

“这是藤葫汁炼制的丹药,有麻痹作用,让她安静下来。”

脑门是毫不留情的一击,胧雀倒吸一口气摸摸脑袋,用控诉的眼神瞟摧雪:“我还不是担心你把她毒死。”讲真,摧雪如今情绪稳定许多,以前还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躁坏蛋,从小性情就阴晴不定的,好的时候像小太阳,不好的时候如恶魔一般悚人。

幸好可能是在鸿天祠被养父母用爱滋养长大,才没有成为十恶不赦的危险人物,虽说摧雪杀人不眨眼,却也不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有仇必报。

胧雀猜想摧雪亲生父母一定是大坏人,才能生出摧雪这么个护短的小坏种。胧雀很庆幸自己是摧雪护着的那一波人,而不是敌对关系,不然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药喂给姑母后,赵姑母果真浑身疲软无力再也闹不起来,似乎是听见胧雀的那句话,披头散发的女人抬起头,神色恐惧,似乎见到了什么惊悚的事物,冷汗涔涔,想逃离却没有力气。

只能不断尖叫,声音透露出的害怕不似作假:“蛇蝎?”她又再次凑近摧雪细细观看:“你没死?你,你是周熹!你没死!”

女人面目狰狞,随即又变成惊恐模样,不断搓手求饶:“皇后娘娘,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饶了我!我罪该万死,娘娘我不该偷梁换柱,饶了我饶了我,是她!对,是她是朝贵妃,她让我假冒的!”

摧雪的脸是沈茯的,而沈茯又是周熹亲女儿,被一名疯女人错认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偷梁换柱,她假冒了谁?虽然这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主要是搞清楚玄贺的事情,但是她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对她很重要。

可惜摧雪再怎么问,赵姑母也不愿意再说关于这件事的一句话。她扶额叹出一口气,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交流好使人烦躁不耐。

但为了搞清楚越滚越大的谜团,摧雪定了定神,微笑:“您是太傅妻子,我应是叫您魏夫人对吗?贺萱您可认识?”

沉默良久不说话后,魏夫人似乎恢复了神智,笑得僵硬,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是幅常见贵妇人姿态:“你就是周熹周小姐对吧,久仰大名,不知询问贺萱那女人所为何事?”

见她这幅模样,摧雪垂眸轻笑随即将自己代入戏来配合魏夫人:“不知贺萱最近与太傅大人有无见面?”

她试探性说道,看看魏夫人有何反应。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往我伤口上撒盐,你明知她已经怀胎八月.......”魏夫人脸色黯淡似有嗔怪之意看向摧雪,抬手用袖口优雅轻擦泪。

“对不住事情太多,忘了,难不成,贺萱的孩子是您夫君的?”摧雪很快反应过来,再次问她。

“原来如此,周小姐您还真是健忘,是啊,我夫君那年之后便一直念着她,这个孩子便是我夫君的,也只能是我夫君的,等宝宝生了,我便去抢过来,贺萱凭什么生出我夫君的孩子,该抢的,你说对与不对。”

魏夫人抱着怀中不存在的孩子神色娇羞:“我的宝宝,像夫君,长得可真俊。”

摧雪不语没有接魏夫人的话。假如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养母与太傅生了玄贺,后来被养父装作是孤儿带回鸿天祠收养,而魏夫人因执念将玄贺当做自己的孩子,因此才会那么说。

“他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她?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死要活的喜欢她?贺萱有什么好的,让魏郎,宁愿忍受屈辱也要爱?周小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向来与贺萱关系交好,可是授意来嘲讽我?”

魏夫人话锋一转开始言之凿凿指责摧雪,而摧雪却是再次接收到自己不曾知晓的信息。她的养母贺萱,北襄皇后周熹交好?

为何母亲从没提起过,周围似乎很少人会提起这件事,她失忆过就罢,但是那天她讲述代替周熹女儿沈茯时,玄贺也没有什么反应。

事情越来越不受掌控,也逐渐变得有意思,沈茯母亲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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