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欺骗,一时不察竟似是被她查出真相。
摧雪嘴角扬着若有若无笑,居然让楼齐涯看出几分得意。
而她此时也确实心下得意,又将这楼齐涯摆了一道,心情倒是愉快。
李邵与几个内门弟子一齐到来,李邵来后,表情淡淡,眸中却暗藏警惕。
“掌门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校尉拱手问罗郢。摧雪抢先回答,她甜甜一笑:“我已查明此案真相,特情各位大人公证。”
“噢?”校尉惊讶道,“公主殿下请讲。”
摧雪扭头,对李邵说道:“李邵,你上前来。”
他抱拳上前,低头神色晦暗不明:“草民拜见公主。”
“你先前可说你与掌门夫人关系并不亲厚,”摧雪将放在案上一枚信打开,念出,“闲役梦魂孤烛暗,恨无消息画帘垂。且留双泪说相思。”[注]
手指翻动,信纸面朝众人,她挑眉:“这是我从夫人枕下搜出情书,看这字迹,可是你所写?”
之前在薄惜房间见过一眼他所写之字,因此看见这封信时,她极快分辨出字体主人为李邵。两人如此大胆,不过就是仗着掌门事务繁忙,且从不主动见掌门夫人罢了。
其他弟子听闻,脸上惊骇神情如何都掉不下去,直到有一人上前仔细观察后,惊叫:“这...这果真是大师兄所写!”
摧雪将那情书仍在李邵脚下,唇角笑意淡淡:“你作何解释。”
李邵捡起情书,脸色阴沉,双眸泛红。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李邵如何反应。
半晌,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是,我是与师母有私情。”
“李邵!你混蛋!”
一道单薄纤弱身影跌跌撞撞冲过来。
薄惜用尽全力甩了李邵一耳光,她双眼赤红,脸色却血色全无,站在风中摇摇欲坠,失望恨恨瞪着李邵。
她原本听说李邵被掌门叫走以为出了什么事,因此特地担心赶过来,没想到方至此地,便听到这一句让她摧心剖肝的话。
摧雪正色,到底还是算漏了薄惜会跟过来还恰巧听见。虽然她知晓就算薄惜不来,此事也会很快传遍。但从别人嘴里听见总归比亲眼受到的冲击好。
“小惜!你怎么来了?!”李邵表情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弯腰扶住薄惜颤颤巍巍双肩。
薄惜挣扎开:“你既然与掌门夫人有私情,为何还要求娶我?”
“因为我爱的只有你!”
“你闭嘴,你真让我恶心!”薄惜此话未说完,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即将倒下时,摧雪眼疾手快推开李邵扶住她。
“你只是为了不摊上事所以才紧急求娶薄惜的吧,别把犯错后的懦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摧雪卸下脸上常有温和笑容,冷冷盯着李邵:“因未婚妻身体虚弱无法成婚,掌门对其夫人也无感情,因此你们便勾搭在一起,直到夫人怀孕,并对你动情要求你负责后,你惊慌失措拒绝,并且将薄惜推出当盾,李邵,我说的可对?”
李邵听闻,垂头抿唇不语。
薄惜见李邵此模样,泪如泉涌,情绪激动时想说话,却又呕出一口血。
摧雪鹅黄交领苏绣裙被染上大片刺眼血红,她神色凝住,抬头对一名弟子说:“快将薄姑娘送去看医!”
“是,公主殿下。”
薄惜任由自己被抱走,她看了李邵最后一眼,随即闭上双眸,眼角流出一滴晶莹泪珠。
“如公主所说,那掌门夫人到底是何人所害?”校尉见证这场闹剧,神色复杂,不过思绪还算清明。
“无人害她。”掌门夫人虽说是一介女子,武功却比江湖中许多有名有姓的侠士强,那日她试过南疆女内力,以她那三脚猫功夫绝对不能将掌门夫人害死。
而结合摧雪在掌门夫人尸体中感知的情绪来猜测。
便只有一种可能。
校尉挠头:“没人?那掌门夫人总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吧?”
“你说的对,掌门夫人是属自缢。”
摧雪娓娓道来:“掌门夫人因李邵不肯负责,而又苟且怀孕因此便对掌门下药,想隐瞒此事,却也因此与掌门大吵一架,而后掌门因善心带来那南疆女子,被掌门夫人误会掌门对她多年无视皆因此女,因此心灰意冷。诸位知晓,那南疆女子被瞧见多次与夫人发生口角,或许也是因此决定自缢,才有如今局面。”
那贤花可能便是南疆女所提供,毕竟被贤花毒死的人,尸身腐烂速度会变缓慢。
她或许想体体面面离世罢。
也难怪那日看掌门夫人尸体毫无腐烂迹象。贤花药效以及冰棺加持,或许还能撑很长一段时间。
校尉见罗郢未出声反驳,提出疑问:“原来如此,那掌门先前为何屡次护着那南疆女?”
罗郢:“我见她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