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看到惠子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目瞪口呆以后忍不住默默叹气:行吧,早该想到有大小姐您在,我瞎逞什么能……
惠子低声问身后的三井:“又是来寻仇的?你的仇家也太多了吧……”
三井赶紧澄清:“我可不认识啊!”
【我三井虽然不良过,可是在不良圈里人缘口碑都很好的!】
两人走过来,有个人亮出一把小刀,语气轻蔑:“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吧。”
原来是来谋财的。
三井悄悄问道:“打得过吗?”
惠子早已仔细打量过这两人的身段,胸有成竹地回道:“没问题。那把刀用来削苹果都嫌钝。”
于是三井在后面狐假虎威地大声喊道:“你们赶紧滚吧,免得被打得屁滚尿流!”
两人盯着三井那张清秀的脸庞,哈哈大笑:“就凭你?”
三井默默摊手,心道:不是我啊大哥……是她……找准敌人啊!
就在两人逼近之际,惠子找准时机,捉住拿着刀的那只手,一个切手将小刀利落地打在地上。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一个左踢脚将一人踢得胸口阵痛倒在地上,又一个上勾拳将另一人打得下巴瞬间脱臼。
她从地上捡起小刀,将刀锋对向两人,一双冷冷的桃花眼泛着凛厉:“还不快滚?”
两个不良一开打就知道今天碰到狠角色了。两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开张不利,就当亏了一把刀吧!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就狼狈跑开。
三井在一旁叹为观止,惠子打架实在是行云流水太漂亮了,关键是她还带着一股无往不胜的狠气。她才是真正适合不良的人选吧!
他一时心潮澎湃,忘情地走过去搂过惠子的脖子:“惠子,你太厉害……”
话没说完,他就感到左手手掌一股疼痛。
他搂住惠子手的手掌不小心蹭上惠子手上的刀了。
“……”
“……”
两人一时间都很尴尬,辛苦打跑了不良,没想到最后竟是自己人伤了自己人。
有猩红的血从三井手掌滴了下来。
惠子反应过来,连忙将刀丢在地上,转过身来握住三井受伤的手细细检查。
手掌划了一道几厘米不深的伤口,无伤大雅,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可是这是三井学长打篮球的手啊。
惠子一阵心疼,可惜身边没有可以止血的创口贴或者纱布。她沉思片刻,竟然将自己的白色裙摆利落地撕了下来,一圈一圈缠在三井手上给他止血。
三井静静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低头望着正专注包扎伤口的惠子。
她近在咫尺。她的睫毛很长很密,整张脸的线条柔美得不可思议。她沮丧的时候会伸出殷红的舌尖微微舔舐双唇,嘴角抿起。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三井突然心里如小蟹在爬一般。明明已经是清凉的夏夜,可是他觉得浑身都是细汗。
终于包扎好的惠子抬起头来,眼神里仍然是关切:“抱歉,三井……”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三井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藏着波涛暗涌。
三井双手轻柔地捧着她仰起来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如此霸道,攻城略地一般,那样深切而久远。
她能那样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剃须水味道。这股味道这样熟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难道是三井学长经常请她喝的橘子汽水的味道吗?
唇齿纠缠之间,惠子缓缓闭上眼睛,她的世界陷入一阵黑暗。
可是眼前分明有一束光。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整个世界寂静得似乎都湮灭在唇齿缠绵耳鬓相磨之间。
远处的山路上似乎有车经过,那车灯忽明忽暗,还能隐隐听到鸣笛声。
惠子微微移开唇,望着眼神仍然混沌的三井,将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他们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惠子闷闷地问道:“不是在包扎伤口吗?”
三井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却一本正经:“失血过多,需要补个血。”
“那……补好了吗?”
“还可以再补点。”
听到这不正经的话语,惠子忍不住狠狠一捶三井的肩膀。
三井夸张地叫道:“哎呀又受伤了,这回需要新的急救措施啊!”
两人终于是一同笑场,随即温存地环住了对方。
不知又过了多久,三井才松开怀抱,认真地望向惠子得眼睛:“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呢。”
惠子眨眨眼睛:“我洗耳恭听。”
“记不记得我说过,这是我的第一个夏天,也是最后一个夏天。”
惠子认真点点头。
“那天你告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