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识。 他若有似无地回应着,两人缠绵到沙发上,他闭上眼睛彻底沉醉,陷入迷乱,摸索着解开对方衣扣,吻和动作一步一步深入,交织成网的欲望占据了大脑。 忽然,他喉头微动,嘶哑着喊道:“姜晚。” 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沈宴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双震惊中带着气愤的瞳孔。 我刚才说了什么?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是喊了姜晚的名字。 气氛凝结到冰点,他深长地呼吸,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不对劲……” 话没说话,一个巴掌打到他脸上,他居然希望能够再重一点,再疼一点,好让他彻底清醒。 林迦宜穿好衣服,夺门而出,沈宴洗了个凉水澡,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天光已经大亮。 他准备出门找点吃的,刚开门,就见到出电梯的姜朝。 “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沈宴奇怪问道。 姜朝耸了耸肩,“被臭丫头赶出来了。” “姜晚醒了?” “嗯,她一醒来,就扯着我的领子,说什么昨夜原来我……还说什么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没脸见人了……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姜朝摸了摸自己衣领,心有余悸,又奇怪地看了沈宴一眼,“你们昨晚……是不是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她一直在睡觉你又不是没看见!”沈宴脸唰地红了。 “这倒是……”姜朝忽然正色看着沈宴,将他的脸上下左右掰弄一番道,“兄弟,你有点不对劲。” 沈宴眼神放光,终于有人察觉到了。 姜朝将沈宴带进屋子,说道:“你好像是中情蛊了,下蛊的就是林迦宜。” 提到林迦宜,又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袭击着沈宴的胸膛。 “怎么说?”他忍住疼痛问。 “其实我不太懂这种东西,要知道通灵师,和巫蛊之术还是隔着壁的,因为常年卧床,所以我看过很多杂七杂八的书,林迦宜手上戴的戒指,我在一本书中见过,那只戒指就是用来养蛊虫的。而那天林迦宜跟你表白,其实我和姜晚在偷看,她亲你的瞬间,应该将蛊虫渡进了你的嘴巴里。” “怪不得姜晚说,我说过喜欢她……”自己的心思原来早就泄露,沈宴脸上有些羞红。 姜朝继续说道:“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也不敢肯定,所以这次趁着去苗疆出差,我拜访了几位玩蛊的高手,根据我描述的种种情景,他们都断言你是中情蛊了。中了情蛊的人,会时时刻刻想念着对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果怀有异心,心就会如同万蚁啃食般巨痛不已,简言之,除了她,你谁都不能爱。” “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宴回想起这些天的撕裂和拉扯,就像经受了一场漫长的刑罚,直到现在,那种疼痛还是只增不减。 “因为爱你呗,听那些高手说,下蛊的条件之一,就是她对你先得付出痴心,而触发条件,便是你不接受那一颗真心。简言之,若是她不爱你,或是你心里有她,都不会有事。” “傻瓜……”沈宴握了握拳头,他要时时刻刻用尽全力来保持理智,只要有一刻松懈,心里想的,就全是她。 “喂,”姜朝同情地看了眼沈宴,“你没被她,那个吧?” 沈宴头摇得像拨浪鼓。 “还好,看来她手段比较浅显,应该是个初学者。”姜朝说。 “你有办法帮我解除吗?”沈宴问道。 姜朝摇了摇头,“术业有专攻,他们的谜术之传嫡亲。我遍寻下蛊高手,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其中奥妙,姜晚又突发意外,我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不过据他们说,情蛊若非祖师爷级别的高明手段,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自动失效,需要下蛊之人再次动手,你再忍忍,反正也没几天了。” “不行,我一秒钟都等不了。”沈宴语气决绝,“如果你没有办法,那我就亲自去找她。” 姜朝感到不可思议:“那丫头有这厉害的手段,不再给你下个狠的,就是大发慈悲了,你怎么能让她帮你解蛊?” “就算不帮我,我也要告诉她,用这种奇门异术,得不到真心!趁我……趁我现在还清醒……” 沈宴眸光暗沉,撑着沙发站起身来,给林迦宜拨通了电话。 “我们见一面,就现在。” 林迦宜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伤心,脸上挂着泪痕。 听沈宴这样说,想必是情蛊发挥了作用。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