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手伸进范思辙袖里,两个豆包瞬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好啊,还偷藏吃的!”
范闲因为当初拿着提司腰牌提桶跑路的事,见了陈萍萍很不好意思,没想到陈萍萍很好说话,一脸慈爱,放下了心便飘了,拿着豆包在人群里绕。
白露的眼睛四下搜寻,看到了在逗范闲妻子怀里小孩的陈萍萍,他妻子见陈萍萍喜欢,将孩子放进他怀里,自己站在一边等着,忽地听见白露唤她,“庄姐姐,你快来管管他呀!”
眼望过去,白露已经又去叫她弟弟小远帮忙去抓范闲,这是在户部尚书府,四舍五入是自己家,萧致远和范闲在同一个部门,非常熟悉,也不管他是顶头上司,帮着去抓人。
几个人左绕右绕,忽然,白露身形一晃,范思辙先发现,立刻扶住了她。那边范闲一看好家伙,苦肉计都用上了,自己揣起一个,将剩下那个豆包还给范思辙,对白露说:“看你小气的,明天我买十个给你。”
离得近了,瞧瞧她脸色,倒像是真不舒服,也不回头叫费介,自己伸手捏住她脉搏,在范思辙焦急的询问声里,范闲高兴的一拍手,说他就要做大伯了。
范思辙懵了一下,还是白露先反应过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从此刻开始便是重点保护对象了,一声“娘”将喜愣在原地的柳如玉唤来身边,朝范闲伸出手:“还我豆包。”
白露这一胎来的不容易,她体质虚寒,不易有孕,虽然在与范思辙定情后就开始好好吃药,但是成婚多年来一直没有好消息,比她成婚晚的范闲、范若若、萧致远、婉儿小孩都会说话了。
白露和范思辙到能想得开,反正调养着总会有的,倒是柳如玉十分着急,这倒还罢了,京都城里的百姓更热心,每回上街游玩或是下乡视察,总能收到关于子嗣的问候。
热心妇女群众私下送给白露的怀孕偏方,都能装几箱子,白露哭笑不得,只好收下过几个月再一脸沉痛告诉她们偏方没用,并郑重嘱咐,不要信偏方,身体有问题上医馆。
是以,此时此刻,范闲意识到自己刚下去绝对不得人心,环视左右,果然大家都看着他,等待他“包”回原主,在一屋子凝视的目光中,他咧嘴哼气将豆包拍进白露手里,回身去抱儿子。
柳如玉从欢喜里回神,请费介再来把脉,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立刻忙活起来,一面一叠声派人去嘱咐厨房再添些白露爱吃的菜,一面吩咐范思辙将她扶去坐下。
屋子里的热闹更上一层,范建也很高兴,对陈萍萍说今日说喜临门,唤人去门口放鞭炮,陈萍萍打断了喜悦着在一起说话的准爹娘,说着恭喜恭喜,冷师兄等人也上前来道喜。
范思辙高兴坏了,嘴一秃噜,说:“同喜同喜。”说完意识到有点不对,似无措的一挠头,改口道:“多谢多谢。”
等婉儿和范若若夫妇回来,开宴席,席上推杯换盏,被禁了酒的白露眼巴巴看着,范闲笑着夸了一句酒真香,被柳如玉不赞同的眼光一看,便举手投降偃旗息鼓。
白露看看左右,挡住了范思辙的酒杯,“你不许喝。”
范思辙敬了陈萍萍一杯,便将酒杯扣在桌上,靠近白露耳边:“我不喝,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一口都不喝。”得到了柳如玉的赞同。
宴席过后,白露带陈萍萍去锦衣卫所,范思辙陪在左右,进入内里,呼唤一声,吴泠便随声回过身来,走过来给陈萍萍介绍。
陈萍萍虽人在南庆,但也学了简化字,看文字是不影响的,听着吴泠的话,眼睛扫过屋里木架的文卷,只觉比监察院更细致清楚。
白露和范思辙去撸猫猫狗狗,她的爱猫乌云,和吴泠的爱犬六味,因为主人的忙碌常常只能互相陪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乌云总是被六味驼来驼去,一起玩耍,慢慢就分不开了。
白露只好忍痛割爱,让他们小伙伴团聚,她常常来探望解解相思之苦。
见那两人交接工作十分认真,白露摸够了小猫咪,和范思辙向那两人打个招呼,一起离去了。
吴泠打算全职写文,既是做任务,也能开民智,白露自然支持,到时候范闲夫妇负责改编,她负责填词谱曲,能和伙伴们一起工作,顺带做任务,两全其美。
次年四月末,白露生下一个女儿,柳如玉欢天喜地,请高人算八字,说是五行缺水,她给起了个名叫范湘。
因为一大家子都很忙,小范香,咳咳,范湘从小跟着祖母长大,由于全家都是高人,要么能文,要么能武,要么能文能武,虽然她也成绩优异,但和怪物们一比还是不够看的。
范湘同学不想成为家里的知识盆地,无事便去上京图书馆读书,认识了同样因为父母太忙跟在祖母身边的李承泽儿子。
一个满脸清心寡欲少言罕语的男孩子,和一个不做事就话巨多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对眼的。
白露心说大概是互补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大家都很熟,也算是知根知底,等两边孩子到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