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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2 / 3)

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白露很清楚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调整呼吸,闭上眼睛稳住身体,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她是这样想的,也下意识这样做了。

裴回终于放弃,跳下石栏,可它被裹在斗篷里带来不认识路,只能尖声叫着漫无目的的四处跑。

眼见雪下得大起来,淑贵妃宫中也疑惑起来,二殿下不归勉强还能想着是不是别处去了,但拿书出去的白露怎地还未归来,如今外面的天色温度可都不是适合看书的,她又不是拿书不归的人。

略等一等,心中的疑惑渐变不安,宫殿周围找白露不见,待广信宫中亦不见人时,这才慌了神,召来人手,以淑贵妃宫中为中心四下寻找。

很快,在池塘内石栏找到了两人。朝云郡主单衣薄衫,左袖滑下,胳膊暴露冷风中,他们二殿下半边身子泡在水里,两个人合眸静静挂在那儿,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内侍宫娥侍卫乱作一团,呼呼喊喊,有的跳下去救李承泽,有的在石栏边弯腰拉白露,有的跑回宫去报信,有的跑去传太医。

支撑两人的白露的那只手,流血封冻,石叶尖深深嵌入掌心,想要掰开手拉她起来,竟是无从下手。

侍卫跳下池塘去,见李承泽被抓住的那只手腕,由于白露用力太大,已经变得青白完全失去血色,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掰开白露的手。

拉上李承泽之后,宫女就地捡起白露的披风先裹起他,另有侍卫抱他回宫去了。等侍卫狠狠心,将白露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掰开时,反过来才看到,掌心凹陷的伤口几可见骨,整只手血肉冰冻模糊,叫人不忍心看。

两块冰分别被送去淑贵妃宫中和广信宫,淑贵妃倒还镇定些,婉儿一看白露从包她的衣服里掉出来的手臂,瞬间哭得泪人一般。

唯有庆帝暗暗称愿,先做出关怀的模样来,传费介入宫两边倒为二人诊治,再暗自想,太子和白露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原本也没想到在兄弟关系上用她做文章,但谁让她赶上了呢。

拼死相救的场面应当很难忘吧。

若是白露知道,自己从调解员,变成了导火索,不知会如何做?

三日之后,李承泽自病榻醒来,守在身边的侍女一见他睁开眼睛,忙惊喜道:“殿下醒了。”屋外层层通报出去,淑贵妃很快前来。

李承泽迷茫几息后,看着来到榻前的母妃,未起身先用干哑的喉咙嘶声问:“她呢?”

“未醒。”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李承泽费力挣扎着像撑起身,被侍女扶起,喝了一杯递来唇边的蜜水,干哑的喉咙好受了许多,他说:“我去看看她。”

淑贵妃由着他站起来,他不试试,不知道自己撑不住,就不会放弃。果然,他一落地,就感觉头晕目眩,身上软弱的自己无法做主,双腿发软就要倒,被侍女一把扶住。

“用轿、抬我去。”

见他虚弱至此仍要前去,淑贵妃方道:“用点东西,喝了药,再去。”

想着也许吃了东西会有力气,李承泽不再坚持点点头,很快内侍捧膳前来,他坐在火炉边,却觉得骨头缝里一阵阵发寒,勉强用了一些,感觉不那么晕了。

坐上轿,李承泽来到了广信宫,这几日,婉儿衣不解带地照顾白露,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两只眼睛熬得红红,眼下乌青。

见婉儿如此,李承泽并不奇怪,等看到李承乾也在,两人眼神一碰,你知我也知。

在宫中用膳时,已经将此事陛下如何处置听了,结果就是没有处置,这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说破天去也是他李承泽自己掉下水的。

如同白露那是所言,都走到封王了,他想不想争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想,陛下也会让他想。

但此时,却绝非陛下手笔,而是皇后。

皇后,是白露的分析中忽略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她以为她是失落的深宫妇人,其实不是,她是毒蛇,还是一把好刀,庆帝想让她打哪,只要稍微放出信号,她就会照办。

李承乾的位置就是她的底线,封李承泽为王,足以拨动她敏感的神经了。

“太子殿下,也在啊?”明知故问,仿佛在说你怎么好意思。

两人互相凝视彼此,心中都无比清楚,那个并不牢固的和谈破裂了。

费介进来时,就是这么一个凝滞的气氛,但他不管这些,先问好,然后去给白露换药。那伤口婉儿看过多次,今日再看,仍然觉得好似痛在己身。

李承泽虚浮着脚步坐去榻边,白露烧得面如红纸,气息沉沉,等费介拆开纱布,他深深凝望一眼,转而去盯已经知道是什么场面,因此万分愧疚的李承乾。

费介给伤口重新敷上药,包扎完毕。李承泽问:“费老,她何时会醒来?”

“回二殿下,这个得看她自己了。”费介收拾药箱。婉儿给她额上换好巾帕降温。

“何以至此?”李承泽喃喃,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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