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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雅量(1 / 3)

趁着范闲俯身的动作,徐丹霞撑起身一用力,范闲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倒在床上,一下子回过神来。

徐丹霞的脸在范闲面前慢慢放大,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吻得缠绵之际,范闲听到王启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心中却难以抑制地涌起偷情的刺激感。

知道自己真的该停下了,但却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锁骨上传来刺痛感,范闲喘着粗气睁开了眼,见徐丹霞已然起身站在了床榻边,随着王启年的拍门声,她周身一道红光转着圈圈自上而下。

不过转瞬,她已然衣衫齐整,面色如常。

范闲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徐丹霞手上,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徐丹霞心中发笑,腹诽道:“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见她转身就去开门,隔着屏风的身影影影绰绰,范闲连忙起身整理衣衫,满心怨念地走到面盆边,直接把脸浸泡在冷水里,直起身子擦完脸,王启年已经进来了。

范闲刘海湿透了,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着,并且用眼睛剜了徐丹霞一眼,看到徐丹霞毫不愧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平静眼神,暗暗咬紧牙关。

他在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徐丹霞看着悄咪咪打量着范闲的王启年,也不解释,对二人笑道:“你们聊,我去看看大白鹅。”

她出了门,招呼人给范闲和王启年上茶点,自己去找大白鹅。

大白鹅被带走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极了父母要过二人世界被支走的孩子,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心中的委屈和伤感无以言表,只能靠狠狠地啃园子里的菜来发泄。

看到主人过来,大白鹅立刻忘记了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放过被祸祸得千疮百孔的菜,兴冲冲的朝着徐丹霞跑过去。

徐丹霞摆摆手让如眉下去,笑着拔下园子里的菜叶子,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给大白鹅吃,实际上心里想着刚刚范闲狼狈的样子。

想着想着,喂鹅的手就顿住了,蹲在菜地边傻乐。

大白鹅哪里看不出妈妈的心不在焉,满心苦涩,又不舍得给徐丹霞一口,只好张开嘴咬住她手里的菜叶子,扯了扯。

徐丹霞回过神来,对着大白鹅抱歉地笑笑。

大白鹅:有些人哪,看着在你眼前,实际上,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人是鹅。

约莫一刻钟时间,徐丹霞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首先眼神制止了大白鹅,刚站起身要转身,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拥住。

大白鹅深深地看了主人一眼,一转脖子,又埋头去祸祸身边的菜。

徐丹霞把手覆在范闲的手上,轻轻用摩斯密码敲了七个字:庆帝,你爹,大宗师。

身后的人半晌没有动作,徐丹霞挣脱他的怀抱,反过身去抱着他,头顶传来他难以置信的话,“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徐丹霞一次性把话说完,她道:“你觉得庆国最反对人人平等的人是谁?”

那还用说,自然是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庆国皇室。

范闲觉得自己一下子想清楚了好多事情,两人紧紧相拥,她听见怀里的人说:“那我们的计划要改吗?”

牛栏街刺杀,她是最大受害者,所以报仇的方式,范闲会听从她的意见,但是牵扯到范闲的母亲,她很有必要询问范闲的意思。

范闲心里乱乱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徐丹霞之外,都来自于母亲的荫庇,他想要光明正大的为母亲报仇。

可是,光明正大的报仇,不仅需要权力,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们拥有的时间那么少,每一分每一秒都万分珍贵。

几个呼吸间,他已经想明白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既然有更快的、两全其美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今日被徐丹霞狠狠戏弄一番,本想让她加倍奉还,但现在就好好好和她待着。“不必改了。”范闲放开怀抱,笑道:“走,我们出城去吃烧烤,郊游。”

徐丹霞见他接受良好,也就放下心来,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有点多,她楼着范闲的腰,“不去,我困了。”

范闲垂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啵唧一口,才笑道:“那我去做饭,吃了饭再睡。”

大白鹅眼看两人相携而去,又低头狠狠咬了口菜,再次抬头时看到主人往后伸着手在招呼它,大白鹅极其没有原则得哒哒哒跑了过去,跟上了主人的脚步。

吃过饭,徐丹霞被范闲抱回屋放在床榻上,范闲给她掖好被子,又用湿巾帕给大白鹅擦了脚丫子,把它放下了床,然后就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睡。

次日,徐丹霞用法术打开了叶轻眉留给范闲的箱子,范闲看完信后久久不能平静,他半晌才怔怔然道:“原来我不是个人,是个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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