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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反噬(1 / 3)

此处虽是城外,但滕梓荆在鉴查院待过,知道鉴查院搜集情报无孔不入,他也不好私论皇室,将范闲和徐丹霞平日言辞对夫人讲,生怕被人听去,连累了他们。

只含糊到:“我也不知道,但徐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范闲绝不会轻轻放下,定会追查幕后主使。”说完又吃了一丸药,希望伤好的快些,能帮上范闲。

第二日,天还没亮,滕梓荆夫人就将人喊醒,招呼他去买鸡,滕梓荆一边穿衣洗漱,她一边嘱咐怎样的鸡最补。

待他回来,滕梓荆在门外杀鸡,他儿子看着便问:“爹,我们今天吃鸡吗?”

滕梓荆夫人边收拾佐料边道:“还记得前两天来家里吃饭的姐姐吗?”见儿子点了点头,她道:“姐姐她呀,受了伤,娘给姐姐炖点鸡汤,姐姐就会好起来了。”

滕梓荆儿子点点头,不解地问:“有爹和哥哥在,姐姐怎么会受伤呢?”

滕梓荆杀鸡的手一顿,抬起头说:“因为要杀哥哥的人非常厉害,要不是姐姐,爹和哥哥就危险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个大男人没事,倒让一个女人受了伤。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杀好了鸡,滕梓荆夫人细细将鸡料理了,炖好装起来,生怕冷了,又找出棉布包裹好,才让滕梓荆带去。

临出门前,滕梓荆儿子拿出两个铜板塞进滕梓荆怀里,“爹你待会儿看见卖糖葫芦的爷爷,就买一个糖葫芦给姐姐,那天她吃了我的糖葫芦可高兴了。”

滕梓荆低头看着儿子,想起当时徐丹霞生龙活虎的样子,再想想他昨日见过的,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自责,勉强笑道:“好,爹一定买。”

这边滕梓荆出了门,那边范闲却一夜未眠,在徐丹霞房门口坐了一夜,范若若照顾着徐丹霞,劝范闲去休息,怎么劝都劝不走。

早饭时,范闲一个人在吃,像跟饭有仇似的,使劲咀嚼着,边思索着幕后主使。

范建来了,他坐到范闲身边,也不看范闲,“程巨树被押进鉴查院了。”

范闲没接话,点了点头。

范建又道:“若若一直守在鉴查院门口,在等审讯结果,你觉得会是谁?”

范闲想也不想:“二皇子,他嫌疑最大。”

范建接道:“因为是他邀请你前往醉仙居,而牛栏街正是必经之地。”

范闲神情疲惫,吃了口饭道:“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想了想又道:“如今我能想到的,有理由害我的,就那几个。程巨树是北齐人,能跟北齐有瓜葛的。”

他顿了顿:“掌管内库的长公主,生意往来,若要勾结,轻而易举。”

范建双手按在膝上,“你怀疑太子?”基本是肯定的语气。

“不一定。”范闲如今是气急了,想起往日里徐丹霞说过的话,看谁都像是幕后黑手,几乎是无差别攻击。

怀疑太子是正常的思路,范建听范闲说不一定,好奇道:“此话何解?”

范闲看过院内无人,才道:“徐丹霞说过,长公主不一定就是太子的人。我来到京都之后,表面上我与太子针锋相对,事实上那些事是不是太子做的也没有证据。”

“如果不是,但有人让我以为是,只要我绝了太子这条路,无论我倒不倒向二皇子,对他都是有利的。”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范建道,“长公主没有帮二皇子的理由。”

范闲如今特别不喜欢别人反驳徐丹霞的话,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道:“女人做事,不能用一般标准去衡量,她们有时不追求利益。”

范建听了,轻轻一笑,“这也是徐丹霞说的?”敛了笑意,“你昨日抱她回来,全京都都看见了,你什么打算?”不是说过只有兄弟之谊吗?

范闲一口气扒完了碗里的饭,囫囵个儿咽下去,转头看了看窗外,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只要她愿意。”

愿意什么,范建知道,他是希望范闲接受叶轻眉创建的内库,从此做个富家翁,但如果是徐丹霞,他会更高兴,虽然范闲说过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范闲放下碗,拱手一拜,转身而去。

范建趁脚步声还未走远,道:“爹支持你,你的婚约,爹回去跟陛下说。”

范闲脚步一顿,回过神来,又行了一礼,“谢谢爹。”这才转身走了。

一路疾行,范闲又回到徐丹霞的小院,滕梓荆正在院外,左臂抱着鼓鼓的一个布包,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见范闲过来,将布包递给他,道:“我夫人炖的鸡汤,还有我儿子给的糖葫芦,给徐姑娘补补身体。”

粗棉布包的食盒,红彤彤的太阳底下泛着光的糖葫芦,范闲心里一暖,接过布包和糖葫芦,扯出一个笑容,“跟我一起进去。”

跨过院门,范闲问滕梓荆道:“你的伤势如何了?不是让你在家休养吗?”

滕梓荆讪讪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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