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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疼(2 / 3)

现就是出不去,也渐渐安分了下来。

范闲本来满脸是灰,哭过之后用袖子一抹,整张脸都花了。他肩下的衣裳满是鲜血,拖着本就受了伤又被刺了几刀的腿,艰难的小步小步往前走,生怕颠到了怀里的人。

血顺着裤腿流下来,一步一个血脚印。

出了牛栏街,人越来越多,都明里暗里的盯着范闲和徐丹霞看,窃窃私语着。

范若若看见范闲和徐丹霞,忙跑了过去,看看范闲,又看看徐丹霞毫无生气的脸,差点站立不住,恍惚地问道:“哥,姐姐她?”

范闲接收到来自亲人的关心,收紧了双手,眼泪又落下来,他颤着声:“还活着。”再无其他言语。

范若若略放下心,应了一声,顾不得仪态,小跑去徐府,招呼下人接应范闲、收拾屋子、请大夫、烧水……府里的下人被指示的团团转。

看见众人都忙碌起来,范若若才舒了口气,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王启年送滕梓荆的速度竟比范闲还快些。

范闲将徐丹霞放在床榻上,大夫已经在候着了,直到大夫催促,范闲才愣愣的放开手,出了房门。

门外,范若若硬拉着范闲去收拾了伤口,方才想起自己不曾赴约,也未派人告知李承泽,他让若若代为转告。

滕梓荆就睡在徐丹霞院中偏院,范闲给滕梓荆搭了脉,喂了药,又去了徐丹霞房中。

等他回来,徐丹霞也已经包扎好了,范闲拖着腿推门而入。

徐丹霞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流,呼吸微弱颤抖,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范闲知道。

他就坐在她床榻边,静静地看着。

徐丹霞相貌好,为人随性灿烂待人又亲切和善,在府中极得人心。如今府里三个伤员两个昏迷不醒,整个徐府鸡飞狗跳,人来人往皆是步履匆匆。

然而外面再怎么乱,徐丹霞的院子都寂静无声,好似与外界隔离了一般。

醉仙居。

听了下人汇报的消息,李弘成和李承泽对视了一眼,看李弘成眉头深锁,目光忧虑,李承泽抿着唇转过头来,压着声音道:“恐怕是坏消息。”

果然,李弘成快步走过来,躬身道:“北齐程巨树在牛栏街刺杀范闲。”

李承泽蹲在椅子上,衣袍垂下,他手拿茶盏,闻言问道:“结果呢?”

李弘成语气未变,道:“死了两个女刺客,他那边,他的护卫和”他小心的看了眼李承泽,顿了顿道:“徐姑娘,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李承泽杯盏一晃,洒出的茶水顺着指头滴落地面,他闭了闭眼,整个人都恍惚了,杯盏脱手而落摔在地上,茶水溅满衣摆,心脏剧烈跳动。

他往后一倒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手紧紧抓着栏杆,深深地呼吸着平复着心绪,他很快睁开眼睛,喉中干涩难当,明知故问道:“徐丹霞怎么也在?”她并未在受邀之列。

李承泽垂看首了看地面上四分五裂的杯盏,感受着他此刻异常的情绪。

他何以至此?明明他什么都知道的。

“她今日是要出城,途径牛栏街。”

“她倒巧。”只是不知说的是遇见范闲,还是说遇见刺杀。李承泽眼睛眨也不眨,问道:“程巨树还活着?”

“已经被鉴查院带走,应该要查幕后主使,敢在京都内刺杀,好大的手笔。”李弘成眉头微皱。

李承泽偏过头,沉声道:“我的嫌疑最大,我约的范闲,途中遇刺。”

李弘成连忙拱手下拜:“请殿下先回宫。”

这边范闲一直坐在徐丹霞床边,直到下午时,下人来报说滕梓荆醒了,他才转了转眼珠,身上有了点活气,撑着床站起身来,腿不知何时都麻了。

走了几步,腿脚上像有无数蚂蚁爬来爬去,一活动,他感觉到疼,他知道,不及她万分之一。

回了自己院子,范闲坐到了滕梓荆床边。

滕梓荆喝过了水,身上痛的厉害,但他强忍着,他看着范闲的神色,“徐姑娘呢?”他那时已经深思模糊了,全凭本能在撑着,隐约看到徐丹霞的身影,也听到范闲让她快走。

可她怎么会走呢。

范闲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咽了口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到自己说:“还活着。”

两人一时都是无言,滕梓荆知道还活着,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他被打的那样重,如今不也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吗?滕梓荆不由地问:“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但也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的药这么好,徐姑娘吃过了吗?”

他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他自己心里有数,但现在看来,的确只是皮肉伤,范闲这么好的医术,也治不好徐姑娘吗?

范闲摇摇头:“这药对她没用。”吃了,只能治身上的伤,反噬的痛,他帮不上忙。

更何况,她什么都吃不下。

滕梓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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