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说:“可与四大宗师比肩,要不是五大人平时出手不多,声名不显,天下宗师就应该是五位了。”
范闲问:“那五竹叔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费介道:“五大人是你娘的仆人。”
范闲抬头,惊叹道:“那我娘岂不是更厉害?”
费介似怀念似感叹道:“你母亲确实是天下无双啊。”
说着说着,范闲也吐了,费介笑说:“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
这天晚上,徐丹霞吐得七荤八素,什么也没干成,整个人都吐得虚脱了,最后还是费介给背回去的。
趴在费介背上,徐丹霞问范闲:“还记得你昨天发的誓吗?”
范闲都快累趴了,闻言便问:“我昨天说什么了?”刚一出口就想起来了,他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道:“真香。”
徐丹霞别过脸去,道:“我就知道。”
费介背着徐丹霞,问:“你们两个小鬼,打什么哑谜?”
徐丹霞笑笑说:“我跟范闲说好了合伙做生意呢,师兄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等我发财了,我孝敬你。”
费介嗯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还做生意。好,我等着你孝敬我。”
范闲拎着工具,拉了拉费介的衣服,“还有我。”
费介一笑:“行,我都等着。”
白天学医,晚上剖尸,霸道真气,被叔吊打……范闲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有滋有味”写书的时间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她就还好啦,五竹一颗红心向范闲,她也不学霸道真气,就在一边学习五竹打范闲的各种招式。看着五竹每天磨刀霍霍向范闲,她也很开心就是了。
只要哪天跟五竹学,那天两人就跟着五竹吃饭,萝卜丝,而且是莫得调料的那种,闻着就特别辣。
徐丹霞得意的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烙饼,啃了一口,“真香。”
那边范闲看看五竹正在切的没有一点调料的白萝卜,又转过头看看徐丹霞在吃的烙饼,他走过来,搓搓手,谄媚地笑道:“兄弟,那什么,给我也来点呗。”
徐丹霞看着范闲,慈祥地笑了:“叫声姑姑来听听。”
范闲控诉完徐丹霞的冷血无情之后,转而问起他娘的事情,然而只得到了一个名字——叶轻眉。
徐丹霞爱听范闲和五竹说话,好吧,其实是爱看范闲被噎。
五竹教范闲的方法就是:“我打你,你躲。”徐丹霞又收获了各种范闲被打倒的姿势。
五竹不愧是机器人,他的招式总的来说就是快、准、狠,永远干净利落,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不,连多余的弧度都没有,该戳一厘米就不会戳一点一厘米。
敌人比他弱,他刚;敌人比他强,不好意思,硬刚,反正刚就完事儿了。
徐丹霞则不同,无论做仙还是做人,她动起手来,都是猫捉耗子似的,边玩边打,技术战、消耗战、心理战等多法并用。
一般在实力之外,她还会专门提升耐力、心理素质等。
不止打到你吐血,还要气到你吐血,让你一想起和她动手就发怵,总而言之一句话:玩的就是心跳。
范闲天生会耍小手段,但打起来还是偏向五竹的路数,简洁明了快准狠。可能是五竹训练他的方法就是:五竹打,范闲躲,所以徐丹霞觉得范闲比起打人更擅长逃跑。
这天,阳光正好,碧空如洗。
费介拿着徐丹霞给的瓶瓶罐罐,努力地研究着,他见徐丹霞过来,便问:“今天不看五大人打范闲了?”
徐丹霞往垫了棉垫子的摇椅上一倒:“看腻了,过来看看你。”自己晃着自己。
费介笑了笑,看见周围没人,才问道:“你这丫头哪儿来的?这些药是从哪儿来的?”
“我师傅是个医痴,他说我是捡来的,本想培养我做弟子,奈何天不遂人愿。他去了之后,留下这些药,说给我做嫁妆……”徐丹霞面色悲痛,好像强迫自己说出这些一样。
她是真心把费介当长辈看,不愿意骗他,但是她的身份确实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而且也太匪夷所思了。
费介听完,信以为真,便嘱咐道:“你如今还小,这药就别再拿出来了,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徐丹霞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歉疚,她摇摇头,“拿出来就是为了用嘛,不要紧,为了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人动我的,这药只有我知道在哪儿。”
“那你可千万要把东西守住了。”费介再三道。
徐丹霞闻言郑重地点点头,空间戒指只认她,只有她能进得去,丢了也可以召唤,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费介思索一番,问道:“那你将来怎么打算?和我去京都怎么样?”
那怎么行,她和范闲还有一个伟大的发财计划呢,徐丹霞笑着婉拒道:“师兄你忘啦?我和范闲说好一起做生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