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正在感叹这位“善变的潮流达人”尽兴表演的时候,厅堂里悠扬的乐曲忽然转换成欢快的圆舞曲,一位看上去年纪约摸50多岁的女士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很潇洒地蹬上了T台用纤纤玉手拿着话筒用温婉的声调说:
先生们、女士们、童年的兄弟姐妹们:我今天很高兴有幸握起话筒在这里向大家问好!下面有请我们这次聚会发起人之一、魅力无限的美丽的露丝女士给我们这次创历史先河的童年好友会至词。有请露丝美女——!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过后,尽显百般娇媚和我套近乎的露丝礼貌地向我嫣然一笑说:彼德细佬:我上去随便噏番几句,等下再同你倾过。说完就扭着蛇一般的柳腰款步走上了T台。
在我和这个惯于“虚情假意的‘露丝美女’”寒暄的时候,念秋和我妻婷婷对我们的言谈毫无兴趣,她们自顾闲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念秋看见我终于不需逢场作戏般地应付那无聊的明吹暗捧了,她对着我眨了眨好看的凤眼,跳皮地装了个鬼脸说:
得哥:我哋过嗰边睇下啰,嗰边有好多细个嗰时一齐玩大的好友你都几拾年未见过嗱,你睇下嗰边嗰个阿伯你认唔认得啊?佢就係细个嗰时同你打过跤嗰个根长啊。你唔记得嗱?你嗰阵一个人打佢两兄弟嗰个呢?
经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童年的时候是有一个叫根长的与我打过架,当时他一个人打不过我,他的堂弟看见了就过来与他一起对付我,但最后还是被我打得鼻青脸肿跑回家告状去了。我记得当时他们两的母亲气势汹汹地到我家找我养母讨说法,我一看形势不妙就赶快跑到二楼躲起来,我养母一个劲地陪道歉,但她们还是不依不挠地要我养母把我交给她们处治。
她们说:你家彼得仔唔单止恰佢两兄弟,仲打到佢两兄弟咁伤,一係我哋打番你彼得仔一餐,一係拉你彼得仔去人民政府处理,你话点啊韩嫂?
由于她们不停地吵闹,很快我家门外就围了好多人,大家七嘴八舌意论开了,这个说:啲两毡嘢噤都有嘅?话人家一个人恰佢两兄弟喔,噤唧係话人家人少恰人多喇!另一个又话:啲两个野就係新搬伲嗰个嘢呢嘎,真係蛮梆梆嘅!又有个小男孩说:係嗰个根长夹硬抢人家念秋嗰只雀仔,后尾仲整唔见咗人哋添啊!人家要佢道歉佢就郁手打人家嘞,后尾唔够人家打就两个打人哋。
大家都纷纷指责那两无理取闹的妇女,俩闹事的大嫂见情形不妙,就大声地嚷嚷说:
你哋睇见佢有钱滋嘛!个个都挣住嘥佢,我唔理阿佢彼得仔打到我哋啲仔咁伤。
我养母不想多生事端,但对她们提的那两条要求,我养母肯定不同意的,看见她们那么咄咄逼人就只好说:
唔好嘈嘞二位大嫂:我个仔同你哋啲仔打跤係唔啱,嗱:噤好唔好?我赔番20文畀你,再畀樽新加坡出的红花油你,点啊?如果你係唔济我都冇办法嘞,我点都唔会畀彼得仔你打一餐咖嘞!最多我畀你打番餐咖啧。
要知道、当时20块钱可不是个少数目,一般高收入的高级技术工一天的工资也只不过4块多,一般的普工一天不超过3块,况且还有一瓶当时在国内有钱都买不到的红花油。那俩难缠的大嫂拿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后,就得了好处还卖乖地说了一句:
啲次噤就算喇,下次再恰我哋啲仔,我就唔肯过你咖。
我听到有些阿姨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很不屑地说:一味係道发噏疯!
她们还没走10丈远,俩妯娌俩就为谁该拥有那瓶红花油争吵起来了,大家见此情形都布以鄙视的目光。
等大家都散去后我养母两眼含泪注视着我说:乖仔!点解你咁唔生性啊?又喺外边惹事!宜家我哋住得畀人哋好,你阿爸揾钱又畀人哋多,嗰啲人本来就妒忌,你仲要去惹佢哋?你真係唔生性嘎!
我最怕看到养母美丽的脸庞露出难过的样子的了,自我来到养母家生活三年多了,只看到过她两次这样情形,第一次是一年前我刚升学读二年级的时候,同班有个叫胜男的女同学在放学的路上非要和我玩什么送妻回娘家的游戏,我那时候年纪小不会玩,而且这个胜男是当时“河南尾”出了名的“反斗星”大人们都忌她三分,说她是个小魔王,告戒自己的孩子离她远点。
这个胜男名如其人,比男孩子还跳皮倒蛋,而且霸道,仗着父亲是合作社干部没人敢惹她就唯所欲为,比她长得高大的男孩子都敢欺负。所以、我养母千叮嘱万吩咐要我千万别接近她。但是、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那个胜男做起损人的事情花样百出,但要她读书学习就总学不进脑,是出了名的留级生。
当时读书成绩特别优秀是可以跳级的,我一年级只读了上学期,下学期就跳到二年级做插班生了,刚好与连续两年留级的胜男同班。那天在放学回家她就缠上我了,被她缠上就是一场恶梦。
那天我正兴奋地蹦蹦跳跳回家把我跳级的好消息告诉我养母,突然、有个人从侧后面把我搂住,我扭头一看,完来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