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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三)(2 / 3)

稚龄青年一样,会害怕厉鬼传闻。

他皱眉,沉声吩咐身边侍卫:“茱萸,回府看看二小姐。”

越霁忙补充道:“再看看二少爷。”

向子安摆摆手,赶紧让茱萸别着急离开:“放心,本官亲自送二小姐和二少爷上的马车,我看阿霓妹妹平静得很,倒是阿霄激动些。”

二少爷越霄是家中老小,心思单纯。成日里不是跟着爹在军营里打架,就是看越霁收藏的武术连环画,闲暇时也爱去茶楼听斩妖除魔的志怪评书。

纵使激动,左右不过是听见女鬼索命,好奇心大起,想亲自上阵,会一会妖邪罢了。

越霁并不操心他,若是闹出了动静,反正还有他爹和他哥等着收拾他呢。

“多谢,”越霖与向子安颇为熟稔,这类搭把手的事做得不少,便没有过多纠结,唤回茱萸,反倒贴心地泼了盆冷水“小妹不喜欢外人叫她阿霓妹妹。”

这句话说得越霁身心舒畅,可惜寻常最爱扯嘴上功夫的向子安,这时偏不搭越霖的腔,转而问李四年。

“验尸结果如何?”

趁着这会儿功夫,越霁走到相熟的录事身边,悄声问道:“张大哥,口供都录完了?”

张行才与向子安核对完口供,确认了其中无什纰漏,长舒了口气,语气都松快起来,“听我说还是自己看?”

“回京兆府再细看口供,”越霁没过多纠结,眼下了解凶案发生的大致情况最重要,“你且先与我说说,今日苏苇都做了些什么?”

张行明白她的意思,抽出一沓供纸,指着页尾的朱红手印,向越霁解释道:“苏苇的小厮阿庆口供最详细。”

他一目十行地过着口供,嘴里不得闲地开始叙述:“前几页都是今日前的事,苏苇因为生了病,被拘在家里,休息了月余,故此脾气愈发差了,人也变得恹恹不语。”

越霁想起李四年发现的手腕勒痕:“可有提过家里人是如何让他待在家里的?”

张行录完口供,听苏苇身边人叙述,差不多听出苏文是个贪图享乐的不成事小子。

苏家家风甚严,而苏家大爷苏立,还有将亲儿子苏荆绑在家里,只为了逼他背书的先例。

他意识到越霁在询问苏家有没有对苏苇动粗,略一思索。

“阿庆说,苏苇被他姐姐苏荷锁在自己房里,还让阿庆等几个小厮轮流守着他。我想他身体本就抱恙,一直被身强力壮的小厮看着,再不服气也溜不走吧。”

苏立现眼下在国子监,教书十余年,桃李满朝堂,以严于律学生闻名。

于苏立而言,把人绑起来,不过是洒洒水的惩罚而已。

倘若是他的主意,早一准承认了,阿庆也没必要遮掩。

苏苇好歹是苏家的少爷,有权利下令捆住他的人并不多。

他个性又十足的吊儿郎当,愿意费心管教他的,自然更少了,而这人还需阿庆费心遮掩……

越霁心里若有所觉,也猜到真正把苏苇绑起来的人,为何又要刻意掩盖此事。

“有道理,张大哥接着讲吧。”

张行接着开口道:“苏苇原没收到赏花宴的帖子,忠义伯夫人只请了他的亲姐苏荷,以及苏立的大儿子苏荆。可苏三夫人心疼儿子,再则三日前,大夫复诊后,告诉苏三夫人,苏苇的病已经大好了,于是苏三夫人磨着苏荷,给苏苇讨了一份请帖。”

忠义伯夫人自诩高雅,只肯结交有识之士。

苏荆前年才中了进士,苏荷有长安第一才女的盛名,这两人入得了她眼,倒也正常。

越霁扬眉:“一个成日里只知道喝花酒的苏苇,能让忠义伯夫人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放弃原则,想来她应当是很看中苏荷。”

张行与她想到一处去了:“方才录口供,苏荆难免有几分慌乱,倒是苏荷虽难过,却更镇定,言行举止依旧沉稳有度,十六岁的姑娘,能有这般心性,实属难得。”

他到底有些感慨:“可惜苏苇却与姐姐合不来,他们三人入了别院后,苏荆被同窗好友拉走,留下苏荷苏苇两姐弟,苏荷想带苏苇认识几个朋友,哪晓得转头功夫,苏苇便立即撇下她,一个人逃了。”

越霁不以为奇:“苏苇在京郊的翰墨书院读了五六年,还能日日去长乐街喝花酒,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爱读书的,与苏荷合不来也是人之常情,他大约是见到苏荷的朋友都与她性情相似,便不想搭理了。”

张行点头叹道:“正是如此,他才落了单,让凶手抓住机会。苏苇一撇下苏荷,苏荷也不能当着众人再责骂他,只好吩咐阿庆去跟着他。”

“阿庆寻了苏苇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修竹院外的一处凉亭,发现了苏苇正在和一名歌姬嬉戏。阿庆说,那歌姬与苏苇是老相识,苏苇见到阿庆追上来,怒冲冲将阿庆赶到凉亭外,替他望风。”

长安勋贵家中多豢养了自己的歌姬,让她们出来在宴会上助兴,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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