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能惹得无数人虎视眈,耍尽了一切手段也要得到的,当属当今天子坐的那张金灿灿龙椅了。 可她并不怎么担心谢麒,既然叫金麟卫按兵不动,谢麒心里必有自己的打算,谁收拾谁还不好说呢。 甩了甩脑袋,越霁的心绪反倒更为清明,她扬唇笑了笑。 “这倒是个好消息,说明杀害苏太妃的凶手,仅是将嫌疑引向那个面生侍卫,扰乱了我们的思路而已。” “嗯,”越霖亦作此想,薄唇微抿,“不过我方才仔细查探了苏太妃寝殿,并无暗房机关,凶手并不能在苏太妃沉睡时,往寝殿中的海棠酥放入南芜子。” 越霁自然顺着这条思路推测道:“既然凶手不能在冬灵和樱儿将海棠酥放在寝殿之后投毒,那必然是在樱儿取出海棠酥之前了。” 再忆起冬灵在离去前提起的那只失踪鹦鹉,星眸一沉,她忙开口道:“还记得内侍找到的鹦鹉尸体么?” “我原先并未想明白一个问题,凶手到底为何要杀那只鹦鹉。人人都道鹦鹉能吐人言,可鹦鹉说话的本质也不过是学舌。若是凶手在它面前露了脸,或者做了什么事,其实压根不必担心,因为鹦鹉从未理解过说话的意义……” 听见这话,越霖心念一动,面色冷了冷:“鹦鹉不能告诉我们凶手的长相动作,它唯一能做的,仅是将凶手说过之言复述出来。” 寻常凶手投毒,只管确保自己放入了毒药即可,并不需要说话。 既然凶手说了话,又害怕鹦鹉学出来,必是因着知道这句话,会暴露出自己的嫌疑。 而投毒之时为何要说话? 为利益杀人者,多半不会看着死者尸首说什么肺腑之言。只有为情、仇杀人者,才会在大仇得报之时,又有畅所欲言一番的可能。 而凶手若并非自愿开口说话,那便是因为投毒一事,扯了什么在旁人看来不起眼的谎。 除掉了唯一可能复述谎言的鹦鹉后,在方才所有宫人自述之时,直接掩去了扯谎一事,旁人也并未发觉。 越霁禁不住道:“无论如何,凶手在琼华苑中说话,能做到不惹任何人注意,只有鹦鹉跟着学,最合理的解释,仅有一个。” 越霖接着道:“凶手本就是琼华苑的宫人。” 鹦鹉最后出现的时间,便是凶手对其下手之时。 凶手除掉学舌鹦鹉,本是为了掩盖破绽,可如此反倒叫人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当真是作茧自缚了。 想到此刻内侍应已经将琼华苑的所有内侍宫人又汇聚齐了,越霖站起身来,“走吧。” 绕过了海棠屏风,又出了苏太妃寝殿,越霖生得人高马大,又心系案子并未留神,走了仅仅两三步,就将她甩在了身后。 好在他反应甚快,一察觉到脚边少个了应有的影子,当即顿住脚步,回身等着越霁过来。 越霁小跑两步赶上,她平日里不爱动弹,此刻竟微微有些喘了。 眼角余光瞥见她出气不匀的模样,越霖虽不说话,却仍是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她的节奏走回琼华苑主殿的正堂。 那内侍动作果然迅速,他们滞留不过片刻功夫,堂前已经候着一大批宫人。因着谢麒离开的缘故,众人心神松了些,窃窃私语起来。 可当眉眼冷肃的越霖一露面,他们又立即乖觉地噤了声,垂下脑袋,谁也不敢在这位执掌金麟卫的将军面前放肆。 越霖先吩咐了一名内侍去请王喜过来,。 既然凶手极有可能是琼华苑的宫人,那定要先让王喜认一认,琼华苑中有无眼熟之人。 见他将自己想的事做了,越霁乐得自在,散漫地溜达回一开始坐的位置。 随后,越霖行至原本位置,一掀袍摆坐下,注视着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可知道再传你们进来,是为了何事?” 宫人们你我互相张望一眼,没人敢应声,还是找到鹦鹉的那内侍又殷勤地上前来。 “回将军的话,奴才方才告诉他们,叫他们拧干了脑袋也得仔细想清楚了,将昨日看到过鹦鹉的时辰全都记起来。” 越霖侧眸看他一眼:“可是都告诉你了?” 那内侍面上便微微带了些喜色,毕恭毕敬地道:“有个叫寻梅的小宫女看见过。” 他说着,亦转身扫过堂前众人,目光定在了一名小宫女身上,将手一指:“寻梅,抬起头来。” 话音落了一会儿,那身量尚小的小宫女方颤颤巍巍地将头仰了起来,她形容同樱儿一般稚嫩。 寻常后妃并不喜欢初入宫的新人,心机浅薄,须得多费时费心调教,。 越霁秀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