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泽匆匆回过头。
拉着墨玉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还交代着:“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需要搞清楚昙月公主的所思所想,才能破除此樊笼拯救这些百姓。万一我们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沈黎的心愿是要这些百姓陪葬,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了。”
墨玉静静的听着。
“不过,也不能置之不理。”李长泽继续道:“方才我好似看到她了,虽不真切,但我感觉应该是她。她恐怕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我探知不到她,也不知她如今实力如何,既然她能绘制此囚,想必是有些本事,我们不好与她正面相对。包括这些百姓,我心中有疑,需要去一趟离国,你就呆在酒楼内,千万千万不要冲动,等我回来。”
李长泽为囚的曼陀罗本体,出入樊笼无异,寻常人等出来了怕是就再也进不来了。
所以李长泽打算单独走一趟离国。
清风拂面。
李长泽寻了一处树荫,坐在树下乘凉。
行了大约三日,他才摸索到了离国边境之处,想当年他曾来过此处,过去太久,以至于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这一路走来,他深感意外。
按说离国与南国敌对太久,早些年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冲突而开战大动干戈,彼此意图吞并对方。如今南国已灭,离国竟然没有直接将南国所有城池占为己有。
真是稀奇。
这一路走来,李长泽总感觉少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坐了没多大会儿。
他便看到不远处有一队人马走了过来。行到他所坐之处,领头的汉子打眼瞧见了他,笑着打了一个招呼:“道长好啊。”
李长泽立马拱拱手:“好好好。”
那汉子坐在首排的马车上,身后一排平板车都被布盖着,看不出下面是什么。
见李长泽回话,汉子跳下了马车,笑问:“道长这是要去哪儿?”
队伍有条不紊的行进着,李长泽留心观察了一下,见队伍里的人耳朵上大多都戴着银钉,心中有数,知道这些人来自于离国。
他不动声色地说:“四处讨生活,走到哪儿算哪儿。诶,你们是要去何处?”
汉子伸手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干净利落道:“我们回离国。”
李长泽微微一笑。
“怎么?你想去?”汉子倒是个热情好客的主儿,他拍了拍路过他身边的板车,笑道:“想去就来,带你一程。”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更何况李长泽心中还有别的计较。
听他邀请了,李长泽毫不含糊起身两三步跃上了一个空板车。那汉子爽朗一笑也手臂一支直接跳了上来,身手还算利落干脆。
行了一段路程,李长泽与那汉子也聊了一路,慢慢熟络起来。
瞅准时机,他才开口问:“我听说南国昭阳城与离国不远,我这一路走来,竟连个城墙都没看到。”
那汉子挠了挠头,低声道:“这是个怪事。早些年有人曾经路过昭阳城,只见城门紧闭,怎么也打不开进不去,隐约听着里面有鬼在哭泣。后来那昭阳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这等鬼怪言论,你也信?”李长泽作势激他一激。
汉子‘嗨’了一声,道:“这都些谣传罢了,不过是南国覆灭,越来越少的人去往南国,路荒草盛摸不清迷了路罢了。还有人说去过一个鬼林子呢。不可信不可信。”
李长泽挑挑眉,俊秀的脸上笑容淡淡。
他故作惋惜道:“南国好歹也是一大国,就这么被灭了,真是可惜。”
汉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南国算什么大国,比起我们离国差的远喽。岂不说他们那皇帝老儿胆儿小的要命,不仅把自己的病儿子送来离国当质子,两年不到送了命,后来又把自己亲闺女送来当太子妃。那太子是何人,可是当今离国陛下,能稀罕一个敌国的公主?”
这与他听说的大体一致。
李长泽点点头。
“话说回来,可惜了那公主,听说是咱们离国送去的舞姬生的,被当成了牺牲品丢来丢去,关进了大牢里,最后落了个千刀万剐,尸骨无存的下场。啧啧啧……”
“千刀万剐,尸骨无存?”李长泽惊讶不已。
汉子点了点头,见他一面迷茫之色,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是公主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整个南国的人。还有人说昭阳城闹鬼就是那公主回来索命的。”
野史不如道听途说,但是众口可烁金,这言论也不知还有几分可信之处。
“不提这个公主。”汉子倒是来了兴致,转移了话题,继续侃侃而谈:“再来说将军,那南国将军也是不值一提,仗打了一半就跑了,比起我们离国的护国将军差的远咯。”
李长泽脑海里浮现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