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干笑:“呵…呵呵…”
“星野姐姐,再过两周我就放假了,到时候我来陪你!”
“我也要!”
“不用啦,那时候我就出院了~”
毛利兰听她的意思像是刚可以正常活动就要上阵杀敌一样:“稍微好一些就要回去工作吗?”
“嗯,会坐办公室好好修养的。”衣梨奈想告诉她搜一也不是那么“没人性”。
奈何毛利兰心中的搜一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滤镜,看起来还是很担忧。
“啊…我还想着能跟星野一起趁东都环球中心剪彩那天去玩,这么说,星野那时候已经上班有几周了……”铃木园子沮丧道。
这个全国瞩目的建筑衣梨奈自然有所耳闻,根据新闻中播报的剪彩时间,大概她那时候已经可以出外勤了,搞不好还要参与到安全保障工作里去……
“大概是不行了。”
——
就在衣梨奈时隔三周从医院顺利回到搜一,以为自己成功的瞒天过海的时候。
她居然在警视厅楼下的停车场这种地方让降谷零抓住了。
衣梨奈刚上车,副驾门就被打开蹿上来一只降谷零。
“你大白天的明目张胆来这种地方真的没问题么?!”他身手太快,只见一道黑影,要不是在警视厅内部,她还以为有恐怖分子。
“受伤了还让风见跟我说没问题?”降谷零直直的看着她。
“……”他好像生气了。
衣梨奈大脑画面里有个硕大血红的SOS。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降谷零没给她说话的时间。
他眼中浓郁的阴霾有些吓到衣梨奈,她一时间说不上来话。
降谷零接下来的思路让她完全懵了。
“是我离开太久,衣梨奈习惯了没有我了么?”
“什么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衣梨奈立刻否认。
正是夏天,太阳高度角最高,阳光不比冬天能斜射那么长。
衣梨奈坐在那里,西下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背上,勾勒描绘出她的轮廓,降谷零眼看着那些斜照的阳光停在驾驶位和副驾中间,像是有一条分界线。
她在那边,他在这边,光不愿照他分毫,也如此明显的把他们分隔开。
降谷零的脸色更加暗沉,他此刻真的像一名作恶多端的组织成员,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零?”
衣梨奈的称呼让他猛然顿住。
他微微放松开一直在暗处死攥成拳的手。
他这段时间太忙了,波洛也是勉强抽时间去半天,今天遇到毛利兰的时候听她们说起衣梨奈,他才得知她受伤,并且现在已经转好。
一开始想的确实是衣梨奈肯定是怕他担心,才一直瞒着。
可他在来的路上又渐渐没那么自信了。
七年如果具体,会是怎样一个吓人的形容?
是寿命的十分之一。
是从出生到明事理的一次阶段变化。
是人身体里所有细胞完成一次更新的时间。
形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七天,阿兹海默症正常发展也仅需要七年。
他不确定的想到,他在黑暗中沾染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相处起来,衣梨奈又还会爱他吗?
就算没有离开,七年的时间对于结婚的夫妻来说也已经是七年之痒,衣梨奈又还会爱他吗?
降谷零垂着头待在一边,明明太阳还没全部落下,他却像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中。
衣梨奈双手托起他的脸,胡乱的揉作一团,“零还记得那首歌吗?大学去水族馆,海豚贴过来的时候,零有那——么开心。”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零当时的表情,太甜了,甜的我像是吃了整个北海道的巧克力饼干。”
“其实并不是写歌写了个通宵,零给我的灵感让我很快完成了那首歌的初创,我只是一直在想零。”
衣梨奈拉过他,贴上他的额头,“对不起,让零担心了。”
降谷零要顺势吻上衣梨奈的时候,副驾的窗户被人敲得震响。
衣梨奈放开降谷零,抬头对上了外面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脸。
衣梨奈:“……”
降谷零本来就不白,现在更是黑如锅底。
他打开门下了车。
松田阵平欠欠的:“哟!安室先生!在这干嘛呢!?”
降谷零的大黑脸上扯了半天没扯出笑的表情,干脆一拳打了过去。
“你这个人!怎么能袭警呢!让本警察来教训教训你!”松田阵平解开衬衫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