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乱的,尤其是听桑原说“见着媳妇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指的应当是被催眠之后回到和她一起跳舞的场景。
既然还把自己看成女朋友,当初他为什么先提分手?
那段日子是邱岚最莫名奇妙的,两个人在一起都快一年了,她自己是比较成熟的性格,跟桑琮这种活泼爱耍宝的在一起,一静一动,颇为互补,中间没闹过什么矛盾,一直感情很好。
当然了,问题肯定也有,毕竟俩人都才十八,也都很有自己的个性,小摩擦是免不了的,主要都来自桑琮那些“狂蜂浪蝶”。
作为一个18岁、高大帅气、活泼机灵、业务能力强的跳水运动员,桑琮可以说是非常招人,从小到大暗恋明恋他的女孩数不胜数,就算他和邱岚在一起之后,还有很多“小锄头”没有打消念头,挖得更加起劲。
邱岚本来没当回事,毕竟自己的男朋友自己了解,只要他对自己真心真意就够了,他们阻止不了别人怎么想、怎么做。
况且她也不想卷入这种“斗争”,什么鬼,后宫戏看多了吧,姐姐可不伺候。
尽管有很多女孩明里暗里地挑衅她,说她配不上桑琮,她全都装作没看见,也从没跟桑琮说过。
参与斗争就很low,找男朋友告状就更有失身份,邱岚觉得做好自己就行。
当然她并非完全不在乎,谁能忍受一些莺莺燕燕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上蹿下跳,可她认为感情当中两人要互相信任,不能因为外界的干扰就去质问或者质疑对方,因此有什么不快的也都忍在心里,不曾吐露半分。
谁知那天桑琮竟突然跟她提出了分手。
“姐姐,你好像根本不在乎我。”
少年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路灯投过来的灯光,阴影将她笼罩其中,她甚至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只记得一双闪亮的眸子里尽是幽怨。
桑琮目光冷淡:“你看,就连我说分手你都没什么反应,可见我对你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心再热,总是贴近一块冰,也会变冷的。我真的很难过。”
邱岚根本不是没反应,她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搞懵了,再加上她向来表情慢半拍,可桑琮却是急性子,等不到她的反应,便扔下一句“保重”,气愤地走了。
望着他一步一步远离自己,是邱岚人生中最不愿回忆起来的场景。
之后几天,不管是训练还是上课,两人虽然打照面,但都没有再说过话。
邱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哄他、挽回他,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缓过来之后她细细思量,反而越想越生气——都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孩子气?!
好巧不巧,她又听说桑琮成绩下降,训练不专心,教练找他谈过话,让他收敛心思,好好准备国家队的选拔,谁知桑琮居然跟教练吵了起来,然后跟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唱歌。
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有哥们,也有不少女孩。
于是当晚邱岚就收到了一些“不小心”发给她的照片,都是桑琮跟别的女孩拍的,画面不是很清楚,或者是故意弄得模糊,就是想让她误会,好稳固两人分手的局面,免得他俩再复合。
对于这种小心机,原本邱岚是不当一回事的,只是那天她看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痛苦突然间爆发。
两人可能就是不合适,自己性子太静了,而桑琮又很活泼,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想必对方跟自己在一起也觉得无趣。
那天说出分手,或许是他忍无可忍的结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她自己单方面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忽略了河流之下正在渐渐结冰的事实。
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将就呢?
于是她决定找桑琮好好谈一谈,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平分手。
谁知谈到什么程度她忘了,人穿到了这个世界,竟然还是俩人一起穿的,真是孽缘。
想到这个,邱岚心中也不免疑惑,桑琮是怎么丝滑地变成了桑原,又是怎么去的峭云团?
难道他原身就是水秋千技手?
她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只觉得心烦意乱,再度说服自己要静下心来好好训练,别被过去的事情所影响。
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很快过去,邱岚感觉自己准备得差不多,六月初四晚上,她打算跟张大婶交个底。
张家一家人对她都这么好,她不想瞒着他们偷偷去投考松茂团。
然而她还没走出自己的房间,就听门被敲了两下,“吱哟”一声,张大婶推门进来了。
“小岚,没睡呢吧?”她手里抱了一摞衣服,笑盈盈地问。
邱岚连忙道:“没有没有,您快坐。”
张大婶坐在床边,把手里那摞衣服往她跟前一放,开门见山地说:“孩子,婶子知道你明天想去考松茂团,特意给你准备些后生穿的衣服,你装好了。”
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邱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