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张麻子讨好的话还在继续。
“没钱”,翟清口气冷硬。
“你都买小白脸了,怎么会没钱呢”,张麻子还在纠缠,“给五块下品灵石就行,你张婶对你那么好,你忍心看她暴尸荒野吗?或者一瓶蛮牛丹也行!”
敲门声越来越大,似乎要将门砸破般。
这种人,实属是地上的口香糖,和他生气纠缠都是在恶心自己。
“就是买了他才没钱,我还倒欠那商人20块灵石,正想着怎么办?那张婶这么照顾我,一定愿意帮忙。”翟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你不帮我解决,张婶一定九泉之下都不安宁,要爬上来找你算账。”
“呸呸呸,你这个小妮子”,门外张麻子越发暴躁,啐了口痰,“要钱要到老子头上。”
知道翟清不会给他钱,他骂骂咧咧地回家。
“不杀了他?”星眉目冷凝,“他这样说你。”
?
翟清转头看星,见他面色冷淡,说出这话时不以为意,似乎对杀人来解决的方法习以为常。
这小子,思想很有问题啊!
“你什么修为?他什么修为?杀人之后怎么埋尸?他家人或是村里人找来,我们还住不住在这村里了?我们是良民!良民!这种人打发走就好,一言不合就杀人,那以后得杀多少人。况且你怎么知道你随意杀的人背后有没有靠山。不能轻易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
翟清害怕这小子以后给她找麻烦,立马拉着他灌输一晚上的苟住不浪,自扫门前雪的道理。
见星似懂不懂地点点头,翟清才松了口气。
“那你在干什么?”
“嘘!”清晨,翟清将一晚上边教育星边制作的痒痒粉丢入张麻子门内后,拉着星回家。
“那是什么?”
“知不知道做坏事时要闭嘴!”翟清敲了敲星的脑壳,“差点被发现!那是痒痒粉,碰到之后,修为越高越痒,会持续两天。跳蚤虫子这么多,哪怕他痒到钻心,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苟住不浪?”星表情疑惑,又念叨一遍她教了一晚上的内容,“怂不是丢脸,是从心。”
“没说不能阴人啊”,翟清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修仙讲究一个随心从心,若是这口恶气堵在胸中,万一成为心魔,冤不冤?不过报仇也讲究方式方法。这顺心和从心之间的平衡,不是现在的你能把握得住。你跟在我身边多看看多学学,别冲动,多问问我。”
“好”,星点点头。
“今日去集市,你随我一起”,翟清将丹瓶塞入怀中。
“好”,星没问为什么,“我先给鸡一些吃食。”
星挖了一碗稻米,往后院走去,“我能感受到它们很饿,你多久没给它们吃的?”
翟清家后院是一片山,鸡饿不死。她又懒,总是忘记喂食,还真不知道几日没给吃食了。
星的稻米一撒下,三只鸡立马不认生地跑来,啄着吃食。
那平时高傲无比,翟清想掏鸡蛋都会被它啄几口的公灵鸡,此时却低下高贵的头颅,蹭了蹭星的脚踝才去吃。
不愧是妖族,灵兽亲和度很高。翟清见他摸了摸灵鸡的脑袋,转头看她,“还有那田中的灵药和蔬菜,它们很渴。”
这几天事多,翟清完全忘记给它们浇水。而星清凌凌的眼神望来,翟清莫名心虚,感觉被小孩教育了。她摸了摸鼻子,“所以这些事以后都交给你。过来,我教你怎么从井中打水。”
弄完之后,见时间快晚了,翟清立马拉着星去村道旁。
李艾和家中轮流去集市贩卖灵兽肉,所以这次翟清没找李艾,自己等牛车。
可没想到这次跟车的是李艾的四哥,李旺财。不同于大部分牛车上不穿上衣,只穿了个打着补丁的裤子的男人。他穿着整齐干净的裋褐,脸颊白净,在一种黑不溜秋中倒显得几分清爽,坐在板车里专门收钱。
“哟,翟大炼丹师”,他一开口,就显得几分油滑,他推开翟清递钱的手,“我哪能收你钱啊。”
“嘿嘿,你小子,怎么收你叔钱就这么痛快”,牛车上的中年男人调侃道,开了话头。
“叔,你要是小姑娘,我也给你免了。再不成,你给我找个媳妇,以后牛车钱全免。”
“我看啊,翟清就挺好...”
两人一唱一和,翟清紧紧盯住中年男人,随即笑道,“赵叔,我不急结婚。但赵婶还挺担心你的,我都和她说了蛮牛丹虽能壮阳,但治标不治本,有钱还是得找郎中看看。”
此话一落,牛车上充满快活调侃的声音。
“哎呀,赵狗子,我说怎么赵婶总是买牛鞭呢,原来是这个啊。”
“狗子,这人,上了年纪都这样,别难过,节制点。”
赵狗子被调侃得脸红成一团,钻到角落里。
而李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