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斯对亚克斯利一向宽容，他甚至奖赏了我一瓶宁合剂。”
芮娅没理由去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她停在汤姆面前，眼睛却朝浇花的水壶看去，“那挺好。”
......
足有半分钟的沉默，芮娅默认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便开始戴手套拿水壶浇花。
第一二温室中的植物需要浇花的时间间隔不同，这些都得芮娅记在脑子里，她从门边的第一盆六叶芒草数起，逢三就喷上些清水。
温室顶处的落雨声足够大，恶劣的天气令温室内昏暗一片。
当芮娅放下水壶换堆肥的时候，汤姆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臂。
“嗯？”
芮娅的心思都在要加量堆肥的嚏根草①上，它虽然被称为圣诞蔷薇，却更喜欢温暖湿润的半阴天气，春天正是成长的最佳时刻。
“你生气了？”汤姆顺势将芮娅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情绪。
“啊？”芮娅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你指去禁-书区的事情？”
汤姆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拉着芮娅转了个圈，往温室更里走去。
“嘿，汤姆，你别扯着我。”芮娅生怕会碰到两排木架上的植物，她只能尽量配合着汤姆的动作，“说真的，你去吧，只要不被普林格发现。”
“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汤姆止步在最后一排木架前，他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我明白你的心思。”芮娅耸了耸肩，“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能把我们留在麻瓜世界的孤儿院，就算我们都是身世显赫的人，那也是曾经的历史——现在，无疑都落魄了，落魄到霍格沃兹收我们做学生，却没任何巫师找来认亲。”
“这不是我的意思。”
芮娅知道，汤姆在寻找一种自我认同，他太想在每个方面做到最好。除了眼前的魔法课程之外，他还得在其余方面胜于其他巫师。
而魁地奇比赛的难度就像是在伍氏孤儿院里的活动一样，难度太低，他不屑于去做。
如今，他在斯莱特林明显逊色的只有‘血统’。
“我没有阻拦你，如果你一定要证明些什么的话，去吧，我也不会告密。”
但是，芮娅也不会与汤姆一起。
比起那虚无缥缈的‘斯莱特林’后代，她更觉得自己就是上辈子那个彻头彻尾的麻瓜，幸运之下变成了现在的芮娅·安。
“相信——”芮娅还准备再劝，却被汤姆用手心捂住了唇。
他摆了摆头，轻声吐气，[有人来了。]
在芮娅肯定的眼神之下，汤姆收回了手掌，转身观察起不远处的马蹄香。
芮娅却有些忐忑，她慌忙捡起方才被汤姆强制撇下的堆肥，举着铲子来到嚏根草的花盆边。
比尔利将温室工作托付给她的时候，从未说过她能随便带人进来，没想到第一次领来了汤姆就会被抓个正着。
“看来这里不止有我们。”是邓布利多的声音，就算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芮娅依旧能辨认出。
“哦，芮娅·安找我要了份兼职，第一与第二温室暂时是她在照料。”比尔利也在，意料之中。
不一会儿，两人出现在温室门口，比尔利的语气十分欢快，“嘿，芮娅，今天都不去歇一会儿吗？”
芮娅从栽种着嚏根草的巨大花盆里抬起头，佯装惊讶，“比尔利教授，您怎么来了。”
“不止我，还有阿不思，他来看看温室里的植物——嘿，汤姆也在。”比尔利对汤姆比芮娅想的要亲热许多。
邓布利多与比尔利并肩立在温室的门口，待比尔利踏进门内，他才随之走入，“你们没参加什么俱乐部活动吗？”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
芮娅给嚏根草堆了层肥，又用喷壶在肥料上浅浅喷了层水。
作为芮娅·安与汤姆·里德尔的引路人，邓布利多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但，在他看来，既然霍格沃兹的资助足够他们完成学业，赚钱的事情并不需要那么着急。
毕竟，他们才只是一年级而已。
“做得很好！”比尔利一一检查过温室里的花草，芮娅·安完成工作的质量远超他的期待，“我甚至想把后面几个温室也托付给你照顾了。”
“赫伯特，这并不好——”邓布利多明知比尔利是在开玩笑，但他仍然发出一声恼呼，“马上就要期末了，如果她的变形成绩不理想，我会算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