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吉他包贴在后背又闷出新的汗来。
被似有似无的空调风吹着,不知是凉到了,还是怎么,洛游感觉小腹胀胀的,不太舒服。
她把手绕到背后,温热的掌心贴在后腰的皮肤上,触感一片冰凉。
大概被空调吹冷了。
从同桌的话里,她了解到,除了社牛人士珊珊,还有一号令她头疼的人物也回来。
她们班班长桑齐鸣。
大班长已经执着“暗恋”她两年了,但原主似乎很讨厌这个“爱管闲事”的班长。
洛游读过这段记忆,仿佛带了原主的心情,这些画面断断续续地破碎着。
原主的双亲大概是两年前,也就是原主刚上高一时离开的。
【医院里,被踩烂的破碎花篮散落满地,掀翻的床、断裂的担架,还有插在父亲胸膛的手术刀,母亲捂着汩汩流血的右眼嚎啕大哭。】
仅仅只是读取了一部分陌生的记忆,就像过电影般,场景鲜活,历历在目。
可于她而言,也止于电影画面。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陌生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身体会过。
即使共情能力再强,也不如切身体会。
她理解原主发狠学习的原因,但也只停留在理解的程度。
桑齐鸣是班级里少数知晓原主家里情况的人,作为班长,理应给条件困难的同学给予一点关怀和帮助。
不过原主似乎不太领情,总是对着桑齐鸣恶语相向。
洛游对余辽之外的支线任务全然不感兴趣,她只想攻略余辽这座高山。
本着尊重原主的态度,她随意从兜里扯出一张超市购物小票,就着背面的空白,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写道:
“呼叫呼叫!乔喜大学霸在不在?”
洛游两根食指在纸上方绕啊绕,等了半天才看到一行浅浅的字犹犹豫豫地浮现出来。
“什么事?”
她欣喜万分,眉眼飞扬。
急忙写道:
“话说,沙发上那个帅哥是余辽吧?”
乔喜:“你说沙发上躺尸的醉鬼?”
洛游手里的笔一歪,她盯着那行无情的字,开始解释。
“……他只是太累了而已啦。”
越写越心疼余辽,洛游恋爱脑都要长出来了。
她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电竞选手很难有假期出来玩的,现在是休赛期,和朋友聚一聚、玩一玩很正常嘛。”
乔喜:“如果你说的是天天使用手机到凌晨两点,中午才起床的那人,应该是叫余辽这名字。”
“不过多嘴一句,生活作息不规律的人很容易生病的。”
眼看说教要来了,大段文字让洛游看得头晕。
她不知该怎么向乔喜解释电竞是一份正正当当的职业。
憋了半天,洛游才写出一句:“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体育生,有比赛期,训练期,休赛期。”
乔喜依旧不解:“可他又不运动,不是我多嘴,久坐容易长痔疮……”
“停停停!先不聊他这个人了好吧?”
洛游崩溃,她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这么卖力地写字。
话不投机半句多。
乔喜还在疯狂输出,一时没刹住闸。
“我不是说他不务正业的意思,只是我不关注那个圈子,理解起来比较困难。而且他生活习惯确实不健康,熬夜很耗心气。唉,算了,我不多说了。”
洛游松了口气,双手抱拳,对着空气拜上两拜,理解万岁!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冒犯了边界,开始找补:“你男朋友是个很努力也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我认可。”
洛游哭笑不得,没想到余辽凭着聪明的脑袋瓜,赢得了高智商人的认可。
她不甘心,于是又写。
“我也挺聪明的。”
“耍小聪明不算。”
“呜呜。”
乔喜:“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属于大学生在暑期打工赚钱的阶段。你如果常来这里,会增加碰面几率。”
???打工?
这个词对洛游有很大的冲击性。
“你确定吗?没搞错?是余辽吗?是那天骑摩托车那个大帅比嘛?”
“他为什么要打工啊?”
余辽家财万贯的,是可以坐吃山空的大少爷,怎么这一世就沦落到打工的地步了?
乔喜的文字如拳头,冷冷地捶着洛游的心脏:“他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原来余辽从家里独立出来的时间这么早!
那她上一世还拿着他的卡大肆挥霍……
怪不得后期去见他,他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洛游陷入深深的自责。
包间里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