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堂又咕哝了一句,不满的喝干净杯中酒。张然看着他,只是笑。
张林捏着酒盏微晃着,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张然如今一脸幸福,眉眼带笑。原本他以为张然有可能会选进宫为妃,嫁给澈王爷的时候还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如今看来倒是一个好归宿,至少她和澈王爷在一起快乐,就够了。
“皇姐还是多在宫中走动吧,朕瞧着月仙不过几日不见就想的很呢。”玉凝朗声笑道。若云举杯应下:“皇上如此讲,自当恭敬不如从命。”“皇上这话明里暗里的心疼臣妾有孕辛苦,臣妾心怀感恩。”豫帆看着玉凝,得到了他的首肯,“既如此,臣妾倒是想让三弟割爱,留平妃陪伴在本宫身侧。”
“皇嫂身子金贵,少有所求,如今开了口,臣弟又岂敢不从,只要豫梵愿意,臣弟绝无二话。”玉清从善如流的接话,含笑回头看着豫梵。回眸一笑百媚生,虽然这句话不适合玉清,但豫梵是真实的心动了,捏紧了袖口,生生将那朵莲花扯变了形,面上却神色淡淡,轻轻点头顺势低下头去,掩饰快要藏不住的爱意。
湘瑶微蹙着眉,选秀当日便是倾城的微笑只给她一人,如今完全与她无关的归宁宴又得了爷的回眸一笑......哼,总归爷的正妻是我,永远都是我!
“臣妾知道二妹是念着臣妾的。”豫帆开口,把众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皇上,臣妾该回去睡午觉了,真真儿是困了。”说着,豫帆掩唇轻轻打了个哈欠。玉凝登时就说:“麻烦平妃陪皇后去休息吧。”豫梵便顺从的起身过去扶着豫帆离开。
“左右今日是皇姐归宁,皇嫂也就偷个懒了。”玉堂一直都没开口,如今开口也是为了调节气氛。“王爷怕是酒醉了,请皇上见谅。”张然瞪了玉堂一眼,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玉凝倒是觉得没什么:“玉堂酒量还可以,弟妹也就不用在意他的话了。”
“这道桃花羹倒是甜香,然儿不如尝尝?”若云看着张然,又看了眼湘瑶。“三弟妹也是。”亲疏立现,湘瑶尴尬的笑了笑,不太懂为什么若云突然提到她,却还是伸出手去盛那桃花羹。“味道清甜,却是有点腻了。”张然笑嘻嘻的尝了一口,“早有耳闻三嫂喜欢甜食,怕是会对这桃花羹爱不释手吧。”
“五弟妹说笑了......”湘瑶客气的回了一句,汤匙端到嘴边,清甜的桃花香却意外地泛着恶心,湘瑶不适的掩上口鼻侧身干呕。玉清惊愕的回头,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只是瞬间,便淡定的回了头,平静的微微一笑:“王妃怕是身子不爽,知音,扶你主子去偏殿休息一下。”
玉清看着湘瑶乖顺的走向偏殿,起身向玉凝行礼:“王妃殿前失仪,皇兄恕罪。”“家宴而已,不必多礼。米英,去传太医吧。”玉凝皱了皱眉,顺着玉清的意思说,总不好叫张林看热闹。“皇上,臣以为,逸王妃这样子倒像是害喜啊,臣先恭喜王爷了!”张林却是挑了挑嘴角,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看玉清的眼神晦暗不明起来。“倒也不一定,还是请医女一观吧。”若云看玉清沉默不语便开口解围,回首瞥了荷衣一眼,荷衣默默退下去找杏衣诊脉。玉清轻轻一笑,直视张林:“既然相爷如此说,本王只好借相爷吉言。”“玉清,去看看吧。”玉凝开口,不想让两个人再明争暗斗下去。玉清不再多言,转头就走,临了看了张林一眼,深沉,冷淡。
“还好吗?”玉清扶着湘瑶的肩膀,缓缓拍打,安抚着湘瑶的情绪。湘瑶抿着唇,显然有些紧张,看着玉清不说话。“知音,去倒一杯水,杏衣,跟本王来。”玉清看杏衣诊完脉,吩咐道,又对湘瑶说,“在这里等着太医,喝点水,本王一会就回来。”湘瑶点点头,显然她现在很无措,十分乖巧的听着玉清的话。
“怎么样?”玉清皱着眉看着杏衣,并不是很高兴。“看主上的样子,大概是有结果了。”杏衣挑挑眉,“如主上所料。”“知道了。”玉清负手往回走,“回正殿你知道怎么说。”“知道。”杏衣看着玉清进去,转身回到宴厅。
杏衣走到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关心的聚在她身上,包括张林。杏衣从容的行礼请安:“回皇上,杏衣医术浅陋,只知逸王妃身体康泰,略有脾胃不调,烦请皇上等太医定论。”闻言,张林哂笑着看了若云一眼,便继续用膳。“你下去吧。”显然杏衣的话并不是众人想听的,了然无趣,玉凝也是,“还有一段时间,皇姐不如与朕一同在宫中走一走?”
“皇上既有此意,本宫自然跟随,相爷呢?”若云欣然应下,又看向身侧的张林。张林顿觉无趣:“夫人有此雅兴本相本应相随,只是事务繁重,请皇上恕罪。”“你便去吧。”玉凝的目的就是如此,现在张林应下了,玉凝从善如流的下了逐客令。张林便准备离开。“哥哥,不如我跟你一同走,正好有些话想聊。”张然赶紧说,张林点点头,张然便拉着玉堂匆匆离开,告退都忘了说。
玉凝也不甚在乎,走到若云身边:“皇姐,走吧。”“如愿以偿了,不去看看?”若云了然一切的样子倒是让玉凝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