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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农延(2 / 3)

,他气焰低了不少。

是啊,她是被救的人而已……

拦不住救人者,怎能迁怒被救者?

掩住怒意,尧相顾返回。

“尧郎君有要事禀报?我去找皇上。”

知那父女二人关系紧张,他作罢,说:“无妨,晚些也可。”

谨慎观察,再三斟酌后,她问:“方才和尧郎君打招呼的人是谁?”

这也是魏溪亭叮嘱过的事,尧相顾不作隐瞒。

“苏农延。”

“九重仙就是苏农延?”李书音震惊失色,“几天前,我在宫外见过他。”

闻言,尧相顾亦是诧异,“哪里?”

“林州,梵音寺。”

回想起九重仙那番话,李书音凉意顿生。

“他早就到了,也知道魏卿被羁押,却在一旁观望。尧郎君,苏农世子当真可信吗?需不需要把这件事告知魏卿?”

思忖片刻,尧相顾没有回答。

他依照魏溪亭嘱托,简单介绍苏农延。

“苏农部二皇子苏农延,原与大君之位无缘,寄情山水,尤爱舞蹈。早年化名‘九重仙’,随楚国花家班周游四海。

去年,苏农部世子病逝,他递补成为苏农部储君。

此次,北燕广发请帖,各部各国或遣送质子、或和亲,苏农部被点名需要世子赴燕。

他收到消息时,就在南凉境内,听闻你赴燕,便来此与你同行。”

苏农部几位皇子皆是人才,她多多少少听过他们的事。唯独二皇子的消息几乎不曾听闻,只道他平庸无奇,故而隐匿。

未曾想,竟是名声赫赫的九重仙。

换值时辰尚早,尧相顾回北苑休息。李书音告别后,径自回升平殿。

暑热难耐,卸下心事,她十分困顿,到住处,倒头就睡。

执念太深,梦见诏狱。

过道昏暗,两旁火把摇曳,地牢空荡荡,无一兵一卒,更无其他犯人。

仿佛受什么东西牵引,一步步往前。

牢房尽头,魏溪亭蜷缩在角落,白色囚服血痕累累,触目惊心。

“魏卿。”她喉中哽咽,一个箭步冲到栏杆外,焦急呼唤,“魏卿。”

奇怪,发不出声?

憋足劲,使出平生力气,依旧无声。

突然,魏溪亭身边那堆枯草无端起火,势头强劲。

可他昏迷不醒,情况万分危急。

“快跑!火来了,魏卿,快跑!跑啊!”

无论怎么嘶声力竭,都发不出半点儿声音。脚跟仿佛被定在原地,挪不动分毫。

眼见火势越来越猛,李书音又慌又无助。

奇怪,大火蔓延整间牢房,火舌几乎烧到她鼻尖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隐约感到不对劲……

“轰——”

房梁松动,楼顶坍塌,顷刻间将魏溪亭掩埋。

梦中惊坐起,她被吓得大口大口地喘/气,大汗淋漓。

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动,仿佛要蹦出胸腔,李书音深深吸气吐气,惊魂未定。

湖蓝色纱窗随风飞扬,她光脚踩着木地板,走到窗边。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多好的天呀,新帝已经答应放过魏卿,最难的关都过了,还担心什么?

自我宽慰罢,转身倒杯茶水解渴。

杯子未斟满,忽闻叩门声,异常急促。

“公主,奴才有要事禀报。”

是祥子。

祥子素来稳重,极少失态。

隐约觉察不妙,她放下茶壶,前去开门。

见到祥子神色慌张,李书音更焦心。

“怎么了?”

“有人看见魏郎君从北苑出来。”

“北苑?”

不是在诏狱吗?

“听说魏郎君被判处流放边地,今日便要离开中都。他去北苑和尧统领交接事务,这会儿,怕是要出宫了。”

酉时,宫门下钥。

升平殿距离乾德门较远,怕错过时间,她来不及梳妆打扮,甚至等不及穿鞋袜,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鬣狗,脚下生风,一路狂奔。

所过之处,宫人无不惊讶,分分避让。

乾德门为南宫门,文武百官上下朝必经之地。往北一百步,有石拱桥名曰七星。

附近御林军见她飞奔,齐刷刷地涌过来,不声不响地把人拦在七星桥。

乾德门外,魏溪亭未戴行枷,手脚自由,穿着那件雅白圆领长衫。

六个佩刀御林军跟在身侧,不像押送,倒像随他外出公办似的。

宫中规矩多,高声言语,恐惊扰天家,再给他平添罪责。

停在桥上,李书音无助又焦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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