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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林州(2 / 3)

座山,替她挡住所有进攻。

虽知尧相顾不会当真杀他,但也没收手的打算。李书音躲在远方,心急如焚。

月漏林下,混战正酣。

突然,一道寒光掠过,锋利弯刀朝魏溪亭右臂砍去。

“小心!”她惊呼。

足尖轻点,微微旋身,利刃与他擦肩而过。

有惊无险!

李书音惊魂未定,又见另一把弯刀直逼魏溪亭后脖颈。

形势骇人,她吓得瞠目结舌。

电光火石之间,尧相顾一把扑上去,将魏溪亭护在身下。

同僚震撼!挥刀之人使出全身的劲收刀。刀风狠厉,仍将尧相顾袖口撕裂出一道口子。

打斗戛然而止。

震惊中回神,李书音冲上去,拨开人群,直至见到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尧相顾瘫坐在旁,因受惊而喘粗气,目光略呆滞,似乎还没缓过神。

跪在魏溪亭身边,她苦苦哀求:“我们不见那个人,回去吧,求你了。”

魏溪亭跪坐,对尧相顾郑重叩首,说:“求兄长,准我们见贵人。”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冷面尧。

尧相顾也没想到他固执如斯,气得不轻,快压不住怒火,自牙缝间挤出仨字。

“你疯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疯子是什么?

羊在虎口,李书音真怕尧相顾下一刻再大开杀戒。

久未得回应,魏溪亭抬起头,看了看尧相顾,观其无可奈何。随即,他催促李书音,说:“公主快去见贵人。”

“我?”李书音纳罕,“不是你要见吗?”

魏溪亭微笑:“没错,是公主去见。”

独留他只身在此,她不放心。

“臣没事。快走吧。”

犹犹豫豫拾阶而上,走出不远,她回头张望。魏溪亭抬抬手示意赶紧走,尧相顾已起身杵在原地,众护卫散落各处,无人举刀。

为尽早面见贵人,她一路小跑,爬到山门口累到气喘吁吁。

山门牌坊处,两个黑衣护卫见了她,对视一眼,并未拔刀。

“尧郎君已准我探望贵人。”

黑衣护卫一前一后,把她领着朝山崖方向走。

不久,来到铁围墙。

围墙呈扇形,两边由巨石铸造,中间为一扇双开大铁,挂着一把巴掌大的铁锁。

护卫打开大锁,警告说:“长话短说,别耍花样。”

春末夏初,山里绿树成荫。一条石子路蜿蜒曲折,直达绿茵深处。

护卫止步铁门外,她独自进门。继续朝里走了百步,来到一处院落。

院子依山而建,三年垒高墙,足有三丈,墙上竖锋利刺刀。

实木门紧闭,走近一看,铁锁居然灌了铅!

到底是何方神圣,需严防死守到这等田地?

右侧门上开了道口子,挡着一块横拉木板。

一颗心没来由地慌,李书音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缓缓拉开木板。

四方口狭小,看清院内光景,她顿时脑袋轰然。

墨竹月华锦衫,是她三年前亲手所制,赠与皇伯伯的中秋礼物。

薄唇微颤,泪眼朦胧,生怕眼前俱是幻象。

院内,花圃边,中年男人似有感应,停下侍弄花草。回头望,略怔忡,继而浅浅含笑站起身。

两鬓斑白,面容憔悴,昔日帝王英姿荡然无存。

花圃两侧各立一个石灯,灯中燃烛,照见夜间雾气隐隐。青山君眉眼弯弯,嘴角含笑,慢慢儿地走来。

每行一步,脚上锈迹斑斑的铁链就哗啦啦地响,犹如重锤,叩击人心。

四方口狭小,李书音站在外头,不眨眼地死死盯着。

恐黄粱一梦,如何敢信?

他走到门口,捋捋斑白鬓发,故作轻松地打趣:“怎么,不认得伯伯了?伯伯老喽。”

经历中秋宴之变的骇然与惊惶、兄长们下落不明的无助、伯母溘然长逝的悲伤、自己躲在菩提寺惶惶度日的孤独。

三年来,她积攒着无数委屈、无助和孤独,霎时齐齐涌上心头。

起先,紧抿嘴唇勉强撑住,默默流泪。后来,隐忍啜泣,抽噎道歉,险些背过气去。

“那时候我救不了皇伯伯,救不了伯母,救不了兄长……救……救不了……是我……没……没用……”

青山君心疼,欲帮侄女拭泪,抬手见自己满手泥,默默垂下。

“阿音不哭,你看,伯伯好着嘞。”

侄女仍然伤心,他开起玩笑。

“再哭要变丑,丑了就没法嫁美男子嘞。”

李书音哼哼着反驳:“我才……不嫁。”

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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