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话,她应该是把苏梦枕当成兄长了,没有男女之情。
无论如何,不能急躁,他的执念太深,感情太炽烈,一旦爆发肯定会吓到她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他告诫着自己,端起碗将醒酒汤喝了干净,也顾不上梳洗换衣,大踏步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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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刚刚给苏梦枕诊过脉,他的病情暂且控制住了,往后只要接着吃药,总会慢慢调转过来的。
不过他父亲新丧,即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没有高兴多少,这种事情没办法安慰,只能靠时间慢慢化解,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嘱咐了两句按时吃药,就径自离开了。
没有多远,就看到前方白衣胜雪长身玉立的白愁飞,他负手立在栏杆旁,看样子是专门等在这里。
看到他,阿月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不免有些窘迫,脚步略微迟疑着打招呼:“你是来看苏大哥的吗?怎么不进去?”
“不是,我在等你。”白愁飞看着她越走越近,唇边挑起一点笑意:“谢谢你的解酒汤。”
阿月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醉酒之后,不过他不说,她当然更不会主动提,就客气地摆手:“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她今天难得穿了件绯色的裙衫,衬得面若新桃,白愁飞贪看了会儿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试探着问:“还有昨晚……也谢谢你。”
提起这个,阿月更加尴尬,只好继续微笑。
白愁飞察言观色,道:“昨晚我喝多了,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我先在这里陪个不是。”
“没有没有,没有冒犯的地方。”阿月连忙摇头。
最多就是嘴里叫着“仙女”,抓着她的衣袖死活不撒手而已,她在心里默默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