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不想节外生枝,便劝道:“把大家都叫回来吧,千万不要生出事端。”
秋萤起身到门前,小童约有三四岁,皮肤雪白,双眸黝黑,脚蹬祥云花纹的步履,腰间配锦囊,上面绣绍兰,鸠车是黄铜制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童子牵着鸠车,不停地在绕圈,嘴里还不停地囔囔道:“飞了,飞了,飞了。”
小童子被秋萤的衣着吸引,朝着秋萤这边奔来,叫着:“仙女,仙女。”
大家都被逗笑了,有人问他:“你怎么知道她仙女?”
童子拉起了秋萤的衣角,说:“仙女姐姐陪我玩。”
秋萤一时不知所错,本想拒绝,但是童子一直在说:“陪我玩,陪我玩。”秋萤见他活泼惹人怜,便同他来了园中,跟在童子的身后,玩了一会鸠车,童子想要离去,对秋萤说:“天仙姐姐你跟我走吧,你做我的夫人。”说着便拉着秋萤往门外去。
秋萤想着小孩子独自出去也不放心,就跟他出了院门,见到王府婢子将这童子交付给她们照料。
院门外是后花园,秋萤牵着童子刚刚踏出院门。看见一个女子从远处走来,身后带着两个婢子。那女子身上的衣物似是蜀锦,想来身份尊贵。
那女子一把将童子搂进怀里,说着:“我的好儿。”把孩子转了一圈,看了看丝毫没有损伤,才放下心来。那女子把孩子给了身后的婢子,盯了秋萤一眼,怒气冲冲地问:“盛乐坊的舞姬为何不在院中待着,出来是要作何?“
秋萤还未作答,只听小童说:“仙女姐姐,我要仙女姐姐当夫人。”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甩手就给了秋萤一巴掌。秋萤暗暗攥紧了拳头低头站在一旁,一边脸火辣辣的。小童吓得大哭起来,喊着:“不要打,不要打。”
青玉听到有人喊”打人了”,出来查看。
只听那女子又说:“身份低贱的舞姬,竟然勾引南阳侯府的小世子,看我不打死你。”就又准备上手,被青玉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说:“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那女子看见男人过来,立刻换上了另一副脸孔,堆满笑容,娇柔妩媚,完全没了刚才要打人的狰狞,作揖说:“拜见侯爷。”身后的两个婢子,随后说:“拜见侯爷。”
青玉和秋萤也随着作揖说:“拜见侯爷。”
小童见父亲来了就不哭了,从婢子手里挣脱出来,喊着;“爹爹抱。”
南阳郡侯一把将孩子抱在左手中,一边看向了青玉。说:“你是今天的舞姬吧,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青玉把头抬起来,南阳郡侯盯着好一会儿了,那娘子察觉了异样,赶忙拦住了南阳侯,说:“舞姬蛊惑小公子。”
南阳侯看着手里的小童,说:“你说说她怎么蛊惑你了?”
小童说:“我要仙女作夫人。阿爹好人,阿爹把仙女赏给我做夫人。”
南阳郡侯听了哈哈大笑,看了看青玉和秋萤,眼中没有半分生气,反而是笑意满满,对那女子说:“前堂的客人别怠慢了,快去招待吧。”
那女子悻悻地离开了。
南阳侯把小童递给旁边的婢子抱着,一把拉住青玉的手说:“妾室无礼,我代她向两位美人赔罪了。”
“美人”二字在侯爷的喉咙里转了两个弯叫出来,像是狗见了包子,下一秒就要咬上去。
青玉抽出手,作揖说:“不怪夫人,是我们唐突冒犯了。”目光上移了一些,南阳郡侯还在盯着自己。青玉冷静地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继续说:“若南阳郡侯没有吩咐,婢子先行告退。”
南阳郡侯看向秋萤的脸,问:“你的脸是否需要请医师来诊断?”
秋萤答道:“并无大碍,不需要劳烦医师。”
南阳郡侯意犹未尽地盯着两个人,说:“那请美人回院中歇息吧,一会儿欣赏美人的舞姿。”
秋萤回来就是楞楞地出神,青玉看她突然有了心事,有些不放心。秋萤解释说想起一些往事,不碍事的。
宴会在大堂里举行。舞乐队伍进场的时候,左右两侧宾客都已就座。南阳郡侯东向位于中间,正室夫人位另有其人,只见那人神态端庄,典雅大气。今日遇到的那位夫人正在给南阳侯敬酒,小童独自坐在桌前。
小童见青玉和秋萤进来,喊了一声仙女姐姐,跳了起来。婢女赶紧把他抱回了座位。
乐声响起,青玉时立于鼓上踩鼓下腰,时或鼓下飞舞长袖,或按鼓倒立,或与鼓上纵身跃下,舞姿挺拔昂扬而又婉转流畅。
南阳郡侯看地入了神,那妾向他敬酒,他都拂到一边不行理会。
秋萤的使的暗器飞刀,刀刃长约四寸,可一刀封喉,当场毙命,五官移位,死相惨绝人寰;也可刺入心脏,刀不拔出则人不会立即断气,刀拔出则立即血脉喷张,失血而亡。
乐曲过了一半,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