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啧了啧笑眯眯道:“手感真好。”
视线又从少年的脸上落回到手腕处。
手腕内侧的灼痛感终于停歇,尔玉狠狠的使劲搓了搓手腕内处的那个图纹。
那个图纹似乎已经融入她的血肉中,衬着皓白的肌肤,繁琐的图案显出一种妖冶的瑰丽。
“真是活见鬼,我本体上的封印万年都不曾被人动过,怎么他一碰,这封印就破了?还被莫名其妙的印上了这个图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前这个双眼紧闭的少年,显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没办法,她只得从先代遗传下来的万能记忆里翻一翻答案。
他们这一族,最令她满意的一点就是这可以世世代代延续下去的记忆,从祖神创世到灭世之战,祖祖辈辈积累下的知识堪比一部行走的六界全书。
寻到线索的尔玉面色突然奇怪起来,眸里流露出一种惊慌的情绪。
“这是……灵契!?”
从先代遗传下来的记忆中看,这玩意儿完全是奴役他们这一族的索命咒!催命符!
尔玉认认真真的读取了那一段记忆后,面无表情且一动不动的盯着手腕上的图案看了许久,内心慌乱如麻。
这玩意真真是越看越心惊,越瞧越焦虑!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命运的脉搏已经被扼在了别人的手里!
若是让眼前这个少年醒来发现自己的真身,只怕他们这一族仅存的她这一个可怜的血脉也得早早的英年早逝。
千年前,它们一族灭亡的命运,如今又得重蹈覆辙。
毕竟,起死回生,活死人肉白骨这种事情,谁会不想要?
尔玉圆圆的鹿眸渐渐染上嘲弄的神色,再往坏处想一想,可能这个坏小子还会把她关起来,让她繁衍后代,源源不断的当他们这些人的“血库”。
从先神时代开始便是如此,他们一族便不断被奴役,被欺压,被买卖……
尔玉恶狠狠的搓着那个图案,藕白的手腕很快便浮现出一层绯红。
“好奇心害死花,你当初怎么就想着去碰那玩意儿呢。”
尔玉忧伤的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圈后,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的扯起一个笑脸自我安慰道:“我们这一族已经消失在世间几万年了,说不定……不是,是一定,现在世人大多肯定都不知道我们了,这小子,我观他骨相也不过是百来岁初出茅庐的年纪,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种上古之物。”
她顿了一顿又继续安慰自己,“况且灵契也是可以解开的,只要征得他同意,便可以将这个图案抹了去。”
脑袋里突然出现两个小人进行博弈。
悲观的小人说:“万一他不同意该怎么办?武力胁迫?他能与血藤花缠斗这么久,想来修为应该也不算低,就你那可怜兮兮的妖力,定然是打不赢他的。”
乐观的小人反驳:“不同意的话,这秘境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可以用秘境的出口来要挟,让他解除这个灵契。如果他还不同意,就把他关在这个秘境,这个鬼环境,关他个几百年,我就不相信他能呆得住。”
尔玉向来有着良好的咸鱼心态,乐观的小人最后以压倒性的胜利战胜了悲观的小人。
“对,就这么办。”尔玉敲定了主意,蹲下身子拍了拍少年的脸。
“小子,别睡了,快醒来。”少年依旧一动不动的闭着眼。
尔玉忍不住皱起了细细的眉头,“这情况,不应该的啊。莫非还有其他致命的伤?不在表面,在里层?”
她上手拉开少年的衣襟,少年精壮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底。
少年外表瞧着清瘦,流畅的肌肉线条却真是赏心悦目。
都活几万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尔玉白嫩嫩的耳朵尖染上了血一样的绯色。
尔玉默默的又合上了他的衣袍,默念了三遍清心咒。
先代的记忆里说“男女有别”,这样贸然拉开人家衣服,是不是有些不对?
“不对,先代的记忆里还有一个词叫做,医者面前无男女,你现在是个医者,是要为他治病,怕什么?”内心的声音疯狂的叫嚣着。
尔玉鼓起勇气又拉开了他的衣襟,少年的肩头间果真有一道极深的泛黑伤痕。
“原来是有致幻性的血藤花啊,难怪我的治疗术起不了作用。”
尔玉看着那道还在向外渗着黑血的伤痕,伤口周边已经开始泛紫。
“像血藤花这种顶级上古毒物,一旦接触到伤口,毒素就会顺着皮肉往里侵蚀彻底让周围的皮肉坏死,要想要根除掉这些毒素,就只能把这伤口旁边的腐肉去除掉,你这肩膀只怕要遭罪。”
尔玉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从少年腰间摸到一把匕首凑近伤口,小手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她是疗愈类精灵,可是自从有灵识开始就在这秘境里长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