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鹤羽已经把温言带来了。
只见温言被鹤羽扯着衣角,眉头紧皱,似是有些不悦。
可温言见到二人时还是换了一副表情,眉眼淡淡,低头行了一礼:“见过二位大人。”
不等宋澈开口,时扬先出了声:“劳烦姑娘了。”
鹤羽道:“新来的下人难免不懂事,若是冒犯了两位大人,还请见谅。”
时扬淡淡笑道:“无事。”
温言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挑了挑眉,心想,到底是宋澈是主子还是时扬是主子。
沈妍回过神时,鹤羽早已不见踪影,面前的两位大人直愣愣的看着她。
她不禁打了个抖,如今是锦阳王的地盘,他们应该不会做些什么吧。
“姑娘,带路吧。”时扬的声音很轻。
沈妍转身的动作极为僵硬,又多跨了两步,离宋澈和时扬更远了些,万一二人出手,自己还有时间跑。
沈妍就这样陪着他们逛,见二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只是宋澈偶尔会指着些花碎碎念,而时扬句句都应他。
“这朵花没见过,倒是好看得很。”
“确实不错。”
“这个在西南进贡时见过,如今在宫里。”
“嗯。”
“本王该去问问锦阳王拿些种子,若是种在府上,也不错。”
“花挑人,若是带回府里,还得王爷亲自照顾才行。”
“养朵花而已有何难。”
时扬只是笑笑没说话。
沈妍听着身后二人好似真的来逛花园一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连步伐都不像之前那般紧张。
三人走到了塘边,宋澈便不愿再走了,直直地盯着满塘的荷花。
时扬扯扯他的衣袖:“王爷?”
“本王记得先生喜欢荷花。”
时扬一怔,随口答道:“是。”
“回去后,本王便让人将南苑凿个小塘出来种荷花。”
时扬立在他一旁,只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好。”
沈妍站在一旁的柳树后,手里拨弄着柳条,心想,这两人现在就开始谈恋爱了?
二人也不走了,席地而坐,面对着荷塘,小声地说着二人才能知晓的事。
沈妍离得远,听不清二人的对话,索性就不听了,蹲下身玩起地上的蚂蚁。
东苑书房内,萧珩昱拿着笔,听着鹤羽对三人行踪的汇报。
“他们只是说这些?”
“是。”
“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鹤羽思考了片刻,迟疑道:“是有一事有些奇怪。”
“说”
“温言好像不认识齐王一众。”
萧珩昱讥笑道:“骗人的把戏罢了。”
鹤羽摇头道:“可我觉得,她不像撒谎,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萧珩昱抬头细细审视着鹤羽,良久才道:“撒没撒谎,去会会便知。”
随后又埋头在纸上写了许多东西,鹤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萧珩昱坐在案前,手指敲打的桌面,琢磨着这些天的动静。
温言明明是齐王府的人,却不认识齐王。
齐王除宴席外从不来锦阳王府,今日却登门造访。
拉下了齐王一党,他却能平心静气地来王府赏花。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们的作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齐王突然造访后,萧珩昱又在齐王府多安插了几个眼线,如今不按原来的路走,必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原先并未见过温言传给齐王的情报,如今也辨不出是不是温言这条线出了问题。
鹤羽跟了温言许久,确是与之前的温言不同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封密信,信上寥寥几句,却看得他眼里多了几分杀气。
萧珩昱冷笑了一声:“天家人果真是,踩着人命才能走上去的位子。”
他将密信扔进熏炉里,换了一身白衫,披着墨发,走入四下无人的夜里。
锦阳王府自遣走了许多仆人后显得冷清了不少,连烛火都少了一半,夜风徐来,满庭的花草都摇曳生姿。
夜风将他的白衫吹起,连同腰上玉佩垂坠着的流苏。
他提着灯笼往祠堂走去,每一步都踩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沈妍饿得肚子打鼓,爬起来找吃的,穿过堂前时碰巧遇上个穿白衫的男子,她躲在柱子后仔细看了几眼,瞧清面容后愣在原地忘了动作。
男子修长挺拔,侧脸轮廓清明,剑眉星眸,神色慵懒而淡漠。
他穿过大堂,瞧见了躲在柱子后的温言,只冷漠地瞧了她一眼。
“这么晚了,要去哪?”
沈妍听到他的声响后才回过神来,没由头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