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少年肩膀的习惯，说“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
孟长乐骑上自行车，见男生站着不动。
拍拍龙头，不满道“小鬼，站着干什么？等我背你吗？”
许长缨有些错愕。
“啊？”
“啊什么？上来。”
“我来骑吧，我很重的。”
孟长乐眯着眼睛打量着许长缨，“有人说你说话中听吗？”
“你是第一个。”
孟长乐点点头，说“上来吧，我可是练哑铃的女人。”
许长缨坐在后座上，腿使劲往上抬脚尖举着才没碰到地。
“弟弟，你们年纪主任是老牛吗？”
许长缨因着人的交谈内心的思绪淡了不少。
“对，老板娘认识？”
孟长乐拐了弯，“我六年前毕业的，当时管我们管的可严了，搜到手机直接留查，周末见人玩手机还要人家把手机交给班主任，你们现在不严吗？”
“挺严的，一样吧，搜到手机记留查，翻监控看人家谈恋爱。”
“翻监控看人家谈恋爱是不是特别变态？”
孟长乐问。
“还好？”
孟长乐说，“咱儿顺路去买只烤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谢谢老板娘。”
孟长乐停了自行车。
许长缨从自行车上下来，松了松腿脚，然后去排队。
看着一长串的人，孟长乐想折头走人，结果看见花骨朵已经排着队了，后面还排着两个人，默默走了过去。
“弟弟，吃过这家的烤鸭吗？”
“吃过，我妈妈”顿了一下，学生若无其事的说下去，“说好吃。”
其实眼眶已经红了。
眼见泪水越来越多，孟长乐强制岔开话题。
“弟弟，我好像看见你们教导主任了。”
眼泪一下吓了回去。
“哪里？”
好小子，还知道背过身。
“骗你的！”
“老板娘——”花骨朵幽怨道。
“欸，等等，我好像看见我爸了。”
许长缨也去找，他不知道老板娘老爸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欸，就是了。”
“老孟！”
孟长乐跳起来挥着手。
老孟停车过来。
孟长乐小声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儿？”
“许长缨，长缨枪的缨。”
“好名字，我叫孟长乐。”
随即抬头。
“老孟，如果不是我遇到你，我们今晚就要吃两只烤鸭了。”
“那今晚就享口福咯。”
老孟笑眯眯的。
“老孟，这我学弟，今天来蹭顿饭。”
“叔叔好，我是许长缨。”
老孟一看校服颜色就知道这孟长乐的学弟是一中的。
“欸，你这小伙挺高啊，有一米七五了吧。”
“有一米七六了。”
“怎么长的啊？我这闺女特想长到一米七，你有什么秘诀？传授一下”
“就……多运动？”
“老爸，我这个年纪也长不高了吧。”
因为要宰，队伍半天不动。
老孟说，“你们在这等着。”
走到挂鸭子的玻璃柜门前，“老杨，给我拿一只，不用宰了，我自己拿回家。”
“好咧。”
“那只那只！”
孟长乐小声嘀咕，拍了拍许长缨的肩，一步窜到老孟旁边。
“那只。”
老孟说，“就那只。”
老杨把酱料、椒盐一股脑塞进去，塑料袋递给老孟。“
“走啦。”
“慢走啊。”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
“以后人多就这样。”
“你会宰？”
“你老爹我肯定会。”
嘿，这小老头。
孟长乐吆喝着许长缨，“走了，弟弟。”
推着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