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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讪讪说:“无事,只看元小姐无人说话,怕她苦闷,与她攀谈几句而已,未曾想到招了元小姐的烦。”

谢砚词便说:“元熙,我父亲也是好心,你多担待。”

这一来一回,不懂事的又成了元熙。

人家谢老爷也是一片热心肠,瞧你被众人孤立不忍心,主动与你化解尴尬,却是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反受了一记冷眼。

宾客们窃窃交谈,又嚼起了元熙的舌根。

镇主免不了也要对着元熙说几句教育的话,“元小姐,我听闻你是来谢家做客的,为客之道不是你这般,主家为你提供遮雨屋檐,宿眠软榻,香食热酒,总也该知道感恩吧。”

“感恩,”元熙嚼着这两个字,道:“有理。”

时野却做出一副忍不了的样子,急着说:“我姐姐自是知道感恩,可谢叔叔要的报答方式,恕我姐姐不能同意!”

镇主好奇便问:“什么报答方式?说来,我给决断决断。”

谢兆已是懵了。

这小子胡说什么,他有再多打算,可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

“叔叔要我姐姐做他的夫人!”时野却不给谢兆一点反应和插嘴的时间,张口就来。

谢兆的酒杯“当啷”落地,酒液四溅。

响雷轰隆划破夜空,堂内静得却只剩雨声,和凉飕飕湿润的温度。

众人愕然,镇主哑声。

谢兆百口莫辩。

谢砚词浓眉紧锁。

叶颂恩:“……”

元熙扯了扯裙摆,避免谢兆弄撒的酒液脏了她的衣裳,凉凉道:“原来,借助谢家屋檐避雨,代价是这样的大。”

镇主轻咳一声,左看看谢兆,右看看元熙,“此事……”

若属实,不怪元熙小娘子冷眼相待了。

谢兆虽说也算是人中龙凤,到底大了元熙小娘子两轮不止,当堂奉酒求娶,不顾人家意愿,那脸皮是有点厚。

是人也该避之不及了。

“此乃一派胡言!”

谢兆道:“我只与元熙分享了佳酿,旁的不曾提及,哪知竟会被他姐弟二人合谋泼此脏水!”

“佳酿吗?”元熙从袖口抽出素白的一方帕子,点在地上沾取酒液。

时野与元熙的默契空前一致,从她手中取了手帕,起身,远远的跑到门口处站着,谁也够不着。

众人都不知道他这一套行动下来是要做什么,谢兆也没反应过来。

只看他背后是绵绵雨帘,而他举着那方白帕子说:“是脏水还是毒酒,呈上公堂给官爷一看自会晓得了。”

谢兆如遭雷击。

谢砚词本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父亲反应,也猜出七八。

镇主:“你这是?”

“这是——”可惜时野还未及讲完。

空旷的内堂忽而响起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谢家老夫人从廊外疾步而来,手杖敲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她劈手就夺了时野的帕子,斥道:“地痞小儿,谢家也是你登堂入室的地方?来人,快将他给我带下去。”

待家仆擒住时野,谢老夫人向镇主颤巍巍的一拜,说:“一点腌臜家事扰了镇主您的耳目,老妪实在羞愧,这就料理好了向您罚酒赔罪。”

说罢眼风一横,示意家仆将时野拖下堂。

元熙随手拂了下裙摆,起身,抖了抖裙上褶皱,慢步转至案前站定。

“谢老夫人,且慢。”

她平静的望过去,说:“谢老夫人忘了?谢家一砖一瓦皆受益于我。”

“老夫人不言恩不言谢也就罢了,还想抓吾弟。”

“好会感恩,就是这么报恩于我的?”

谢老夫人瞪眼,“胡说八道!”

她自是不肯承认谢家的避雨屋檐、宿眠软榻,都是元熙出金建造的。

“我谢家一粒一粟,都是我谢家儿孙在外拼死挣来的,与你有何干系!你放这等狂妄之言,居心何在!”

镇主听得迷糊,道:“既我人在这儿,你们不妨将事都说清,我依情凭据,也好给你们主持个公道。”

谢兆连忙拜道:“谢家全倚仗镇主了。”

有镇主做见证,当堂将谢家与元熙结亲的事定下来,无论是怎么定下的,元熙这座金山,就是长了腿想跑,谢家也有正当理由可以将她扣下了。

讨的就是一道旨,一道令。

一道“官方”准他将元熙划为私有财产,可为所欲为的许诺。

这之后凭元熙怎么闹,都没用了。

谢老夫人谢过镇主后,转头就对元熙说:“你何时冒出个弟弟?莫不是反悔与我儿的婚事,特雇来个乡野乞儿来我谢家宴上捣乱生事的!”

时野侧目,直觉这老妇不好对付。

就这眼也不眨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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